聚會?那太好了,可以把礙眼的家夥趕出去了。
誰知謝柏彥卻拒絕了他的邀約“不了,有事。”
“今天又不是工作日,你可彆拿公事繁忙這套糊弄我們?”
謝柏彥再度轉向清雅安靜等著他結束電話的虞清雨,沉聲道“真的有事。”
“要在家陪太太。”
話音剛落,空氣都凝滯了片刻,沙發上正神遊的虞清雨震驚地轉向他,連電話那段的聲音都靜了。
“陪太太?”似是不敢相信,那人又問了句。
闔上手中文件,謝柏彥向沙發椅背一靠,黑眸輕易地攫取虞清雨飄過來的視線。
“嗯,天大的事。”
那人一派了然“果然,新婚燕爾確實不一樣。”
“行了,不打擾你陪太太了。”
電話撂斷,方才還坐在側邊的虞清雨已經踱了過來,擠到他身邊的空位。
視線灼灼,一錯不錯,直接發問“陪太太?哪種陪太太?”
“太太想要哪種陪?”謝柏彥從容回視,薄唇勾著淡弧。
明明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被她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虞清雨向後縮了縮,眯了眯眼眸,幾分警惕“我勸你好好說話,不要隱晦暗示什麼?”
“太太想多了。”謝柏彥不動聲色,噙住她的視線,慢悠悠開口,“單純就是這樣陪。”
同在一個屋簷下,雙眸安然對視,時間細細走過,單純就是這樣陪。
虞清雨無端麵上燒起,她發現謝柏彥薄唇抿起時,清俊五官染上了幾分溫潤之感,不似往日那般疏離。
心緒微亂,視線緩緩垂下,避開了他的目光,虞清雨輕輕轉著手上的翡翠鐲子,忽然想起剛剛那通電話前她想問的事情。
“謝柏彥,謝公館為什麼沒有魚缸啊?”
“魚缸?”
虞清雨點頭“就是京城那套婚房裡的那種整牆的透明魚缸。”
謝柏彥對京城那套婚房的所有印象,僅限於設計圖紙還有最後交工的視頻。
拐過玄關,確實有一整麵牆的魚缸。謝柏彥看過裝修賬單,僅這一麵魚缸,就從他賬上劃去了近千萬。
“因為,我不養魚。”謝柏彥重新撿起文件,悠悠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