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嶽一臉懵逼地看著這麼多人,說道“哪裡哪裡。隻是正常的書法交流而已,再說,不能說力壓,各有所長罷了。”
韓琦讚賞地看著鐘嶽,“求和,有時候比求勝更為難能可貴。”
“書法畢竟不是武俠,何必分個勝負呢。”
歐陽開山說道“既然都齊了,就開席吧。”
“開山啊,我做個主,讓鐘嶽坐在咱們這一桌吧,我這沒去都後悔死了,要不是老太婆舍不得這幾千塊錢,我也想去。鐘嶽,待會兒吃完飯,你可得把你那小楷拿出來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作品,能嚇得王格喝退電視台,不敢進書畫室。”
“都老朋友了,坐哪兒都一樣。小子,去,坐那一桌去。”歐陽開山拍了拍歐陽明的腦袋,示意他挪位置。
“哦。”
一群老頭子中年男子跟挑女婿似的看著鐘嶽,幾乎將他家世、學曆以及藝術經曆問了個遍。
老席做在一旁,說道“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王格說是說和你打平了,實際上是怕輸,跟你談了什麼條件吧?”
“嗯。”鐘嶽替一旁的幾個老書法家倒了酒,“本來我就沒打算要戰勝他。之前我在邵鑫蘭亭,遇到了幾個青藤書派的中青年書法家,交流了如今書法界的一些不良發展。
本來想著,將來如果在書法界有些說話分量的時候,一定要提一提,隻是來到滬上,發現這個問題還要嚴重,不僅是書法發揚和傳播出現了問題,就連書法文化,都偏向了娛樂和商業化,這是我無法忍受的,所以出此下策,站了出來。”
“今天你如果站在媒體的麵前,贏了王格,我們或許就不會過來了。就在剛剛,看到了咱們滬上的一些書法家,聯名發聲,還書法界一個清淨,以及雲老的話,所以才趕來的。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這杯酒,我敬你。”
鐘嶽端起酒杯,說道“怎麼敢。韓老你是前輩,使不得。”
“我乾了,你隨意。”韓琦一仰頭,直接將一杯白酒喝完了。
“……”
席琪昌說道“這種風氣,其實早就有了,一直沒人提出來。咱們這些人,平時也難聚在一起,就算出席一些書協的活動,也都是隔著麵具交流,基本不談事業上的東西。
凱宏軒之所以出了‘小楷王’,也都是行業裡人儘皆知的事情,媒體炒作,隻是身為同行,去揭人短,臉麵上過意不去,後來這凱宏軒做大了,更加是一個馬蜂窩,誰捅誰倒黴。所以之前你說要跟王格賭鬥的時候,我就第一個反對你。”
“沒辦法啊,席老。有些事情,總得有人開個頭去做。萬事開頭難,隻要開個好頭,接下去大家也都會意識到那些不利於書法發展的弊端跟惡心循環。”
歐陽開山說道“就在我們過來之前,滬上的文化中心發文,據說,已經在籌擬書法從業人員職業道德守則了,這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
歐陽開山將一份文件遞給鐘嶽,“這個東西,對你來說,或許更加實際一些。”
鐘嶽將文件夾打開來。
“一點漆文化墨業有限公司?這麼快就批下來了嗎?”
歐陽開山點頭道“之前的很多流程都已經提前預備好了,生產線組建起來了,投入生產後,自然就可以運營生產了。”
鐘嶽看著下邊的另外一份文件,心裡也有點安心了。
一點漆配方專利,上邊的名字,赫然便是鐘嶽。
看來和歐陽開山合作,是沒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