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溝書畫家!
黃幼薇的事,鐘嶽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袖手旁觀。既然看過這麼多醫生,都確診了是絕症,可能也隻能去碰碰運氣,找那張鶴平看看了。
鐘嶽特地去找歐陽開山,在歐陽國際大廳內等了半個多小時。
葉安坐著電梯下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鐘嶽,便走了過來,“鐘嶽。”
“葉哥。來了啊?”
葉安和保安說了幾句,便帶著鐘嶽進入了匝道,歐陽國際的大樓,都是設有匝道的,必須靠工作證刷卡出入,所以鐘嶽隻能被無情地據在門外了。
“你要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了。剛剛在開一個重要的董事會議,我和董事長都抽不開身過來。”
“沒關係的。如果沒什麼事情,我也不會過來的。”鐘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歐陽開山有些交情,就可以在歐陽國際吆五喝六的,包括來歐陽國際,都是頭一次。不過,當鐘嶽踏入歐陽國際大廈的時候,才切身實際地感覺到,所謂的歐陽家到底有多大的底蘊。
鐘嶽見過大型的企業,也不多就是租下類似這樣的大廈一層兩層,然而歐陽國際,卻坐擁這座大廈,嚴格的門禁管理係統,統一的工作製服,出入公司的員工,看上去每一個都是社會的精英。
“小嶽,這次過來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看你之前沒有這麼鄭重過,難道是因為一點漆的事情?”
電梯到了三十八樓,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
“葉經理好。”
葉安點了點頭,跟鐘嶽走出了電梯。
“葉哥,不是。我想拜托歐陽先生幫個忙。”
葉安替鐘嶽倒了杯咖啡,辦公室休閒區的自助茶吧,也是很高端,咖啡、茶水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些小點心,看來歐陽國際對於員工的人文關懷,還是挺貼心細致的。
“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給我說就好。”
鐘嶽說道“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想看滬上一個名中醫,就是這個號子,要預約,都到了半年後了,我在滬上也沒有什麼人脈,所以想請歐陽先生幫忙。”
“咳,我當是什麼事呢。掛個號是吧?這事情你發個短信給我就好了,滬上這邊的醫療條件是國內一流,我通訊錄裡,十幾個主任還有什麼醫藥代表的聯係方式呢。要個號那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人的號,我也就不麻煩歐陽先生了。”
“你說,是誰?滬上還沒有哪個醫生不能掛特需的,什麼事不能用錢解決?”
“水溝弄,張鶴平。”
葉安眉頭一皺,“張鶴平?”
“是啊。”
“嗬嗬。還真是被你給難住了。整個滬上,也就他的號,最難掛了,偏生還不能用錢解決。”
鐘嶽聽葉安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什麼似的,便問道“葉哥你也了解?”
“自然。董事長夫人當初確診之後,因為阿茲海默症在醫學界還是不可治愈的頑疾,歐陽先生也知道,想找中醫診治,後來中醫院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醫生就推薦了張鶴平,隻是嘛……”
“隻是什麼?”
“嗬,這個張鶴平每日隻看三人,預約更是排到了大半年之後,我便找人去說情,錢不是問題,就是希望張鶴平能夠替董事長夫人看上一看。結果這個張鶴平不識好歹,不但不肯加號,而且連我買了個黃牛的號都不肯給看,最後弄得很尷尬。”
“這麼剛?”
葉安說道“最後他讓人送來了一個方子。說是夫人的病,他束手無策,給了個方子,也隻是個補方。他都這麼說了,董事長也隻能作罷,畢竟這種病,確實隻能是延緩,無法治愈。”
鐘嶽點了點頭。
“對了,你那個朋友得了什麼病?也是絕症?為什麼去找張鶴平看,要是其他的滬上專家,我可以幫著預約一下,你放心,滬上的醫療條件,絕對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
“體寒。”
“體寒?”葉安一愣,“低燒?”
鐘嶽搖了搖頭,“具體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病。她也看過大大小小不少醫學專家了。滬上、京北,甚至是國外請來的醫生都看過,說生命隻有三個月到三年的都有,然而她活到了十八歲。”
“那倒是個奇跡。不過要找張鶴平,實在是……”
“鐘嶽?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鐘嶽看到剛剛從會議室出來的歐陽開山,便站起來,“哦,也沒什麼事。隻是想托您找張鶴平掛個特需,沒想到已經被葉哥潑了一盆冷水了。”
“張鶴平?”
葉安站在一旁,“就是當初水溝弄那個。”
“哦,那個。嗬嗬,找他看病?找他看病的都是治不好的病,我也沒聽說過他治好過誰。”
葉安笑了笑,“也聽說過有人治好的。說是肺癌晚期,喝了他的湯藥,癌細胞控製住了。中藥這種東西,成分太駁雜,說不好是真是假。”
“恩,也不能以偏概全。老祖宗留下來的醫術,畢竟延續了千年,若是全然無用,我們炎黃子孫也不能繁衍生息。隻是鐘嶽,如果要去張鶴平那裡看病,還是老老實實排號吧,這個真是沒轍,有些人,他就是認死理。”
鐘嶽起身,說道“那我再想想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