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溝書畫家!
屋子裡就剩下了三個人——樂師、神官以及鐘嶽。
聽到鐘嶽的嘲笑,坐在角落的樂師也是站起來,走過來說道“小醜的話,我看孩子你才像呢。”
鐘嶽不說話,看著麵具摘下來後露出的那張桀驁不馴的老臉。
“古山前輩,又見麵了。”
“哼哼。”古山見一坐了下來,“你這孩子太忤逆了。我讓你贏,沒必要贏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啊。”
“看來古山前輩沒有童年啊。”
“什麼意思?”
鐘嶽拿著筷子,淡定地說道“小的時候啊,隻要有一根波板糖,無論是誰,都會拿著它像所有小夥伴們炫耀,至於波板糖本身味道如何,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嗬嗬。這個比喻倒是很恰如其分,但是你就這麼自信的以為,你手裡的波板糖就是最好的?”
鐘嶽盯著那雙陰冷的眼睛,“不好,你過來搶乾什麼?”
江口重池掃了眼鐘嶽給他倆準備的米酒,上麵還漂著剩菜葉子和油膜,便替樂師換了一隻乾淨的酒杯,倒上米酒,“我們是來摧毀,不是搶。”
“這就是日本書道的精神嗎?哦,不對,墨道。”
古山見一笑了笑,“隨你這麼說都無所謂,你為了宣傳你的作品,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我們不可能愚蠢到花同樣的代價去蓋住你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摧毀它。”說著,古山見一喝了口倒好的米酒,又瞅了眼鐘嶽,“還有什麼想說的麼?我們離儀式結束還有三十分鐘。”
“你們就不怕法律的製裁?”
古山見一笑了笑,“你害怕了?”
“我隻是好奇而已。”
大神官舉了舉袖子,說道“山高水長,這種地方如果失足跌落,應該是件很讓人扼腕的事情吧?”
“這真是個拙劣的設計。”
古山見一十指交叉,他真的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出色的年輕人,“我可以給你另外一個機會,比如……加入墨人社。”
大神官驚恐了側過來,看了一眼古山見一,他不明白,為什麼古山見一要冒這個險。
“那我不願意呢?”
古山見一哈哈大笑,“看吧,我就知道他會是這個答案。雖然你很出色,但是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你明白嗎?我們是合作者,而你沒有履行義務。”
“是啊,我還沒贏。”鐘嶽這句話,似乎還蠻有自責得味道。不過就像小時候大家長拿著零分卷子劈頭蓋臉地責罵一般,你說是啊,我沒考好,還是一頓臭罵,不會覺得你承認了,有多乖巧。
“八嘎!”古山見一暴跳如雷,“你讓日本書道再一次回歸到那些腐朽的道路上去了,你這個大和民族的罪人!”
“操|你|媽。”
“?”
“什麼?”
鐘嶽喝了口米酒,潤了潤嗓子,“我說,艸……你……媽!fuckyouother,areyousure?”
你罵我,我就罵你連帶你的媽媽。
古山見一這種瘋子,沒必要給他臉,你越是祈憐,他越是覺得你無趣了,那就是鐘嶽的死期來臨。
“鐘嶽閣下,您的話有些過分了。”
鐘嶽放下酒碗,“藝術的風向,古山前輩和江口先生認為決定權在誰手上?”
“自然是藝術家,頂級的藝術家們!”
“在我們華夏,有一種頂級的榮耀,在藝術家前麵加‘人民’二字的,目前隻有三人,您可以去了解一下。”
古山見一冷笑道“對於你們華夏的特殊文化,我不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