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您這不是沒來過幾趟嘛,您是兼職,這次是主編和社長的決定,而且丘老師算是已經正式受聘我們雜誌社了,《新讀者》要改版擴大銷量了,所以……”
“正式受聘?彆蒙我。搞插畫,誰還不是就圖著賺點盒飯錢,誰會真的當事業?要不就是三流畫師,我這雖然是兼職,可是你們憑良心說,我這哪一次沒有按時交稿?”
“芬芬啊,我們雜誌社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可以了吧?”劉萍穿著高跟鞋,從外邊走進來。
丁芬芬轉身,看到拎著公文包的劉萍,笑道“劉姐,我這為《新讀者》也算是立下汗馬功勞了。是一步步看著《新讀者》從銷量低迷一步步走向如今這樣的局麵的,本來想著下個月開始全職受聘於本社了,怎麼您說也不說一聲兒,就找了個外地人,把我這位置給頂了?”
劉萍將公文包放在桌上,說道“這是社長決定的。”
“劉姐,您可彆糊弄我了。”
“沒有糊弄你。”
丁芬芬將帽簷往後一拽,“您看,我這把下期要的畫稿都給帶來了,怎麼樣,夠意思吧。這新來的懂什麼啊?他有我了解咱們雜誌社麼?”
“有。”
“啊?”丁芬芬愣了一下。
劉萍推了推眼鏡,“人家丘老師是老畫家了,比你更有經驗。”
“不可能,您一定是在騙我,你叫他出來,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厚道搶生意。”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劉萍走到鐘嶽麵前,“丘老師,昨天那一組畫能不能……”
鐘嶽舉起寫好的便條“外麵是不是有人找我?”
“不是找您的,是之前在社裡兼職的那個插畫師。如今正式聘用了您,自然有些交接方麵的事情,她來社裡談一談。”
鐘嶽點了點頭,將昨天的文件夾交給了劉萍。
“那您忙。”劉萍忽然想起鐘嶽已經把這插畫完成了,這效率,一般的美術編輯,估計一個月也就鐘嶽這點產出吧,看來這次他們雜誌社是撿到寶了。
畫畫可以看得出一個人的閱曆和功底,鐘嶽這繼承了不少畫師的畢生技法不說,自己本身就在思考和觀察上得天獨厚,所以要勾勒出這些插畫之中的人物性格和神態,可謂是手到擒來,所以效率自然也就快了不少。他看到劉萍尷尬的表情,看來以後自己也得控製自己的速度,每天搞個一篇來畫畫,也讓這些同事們彆覺得他們很廢物似的。
“那我先去處理一下。”
劉萍對於鐘嶽可是客客氣氣的,不僅是鐘嶽這一手畫技卓越,也是對於一個“身殘誌堅”人士的尊敬,鐘嶽相信,這雜誌社裡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心態,所以才對自己格外尊敬。
“你看看這是昨天丘老師的畫稿,我就不評論誰好誰差了。”
丁芬芬狐疑地拿過文件夾,翻了翻裡邊的這些畫稿,合上文件夾,“有點國畫功底,想學豐子愷的漫畫,不過劉主編,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我並不認為這些插畫能給雜誌帶來多少吸睛點。”
“芬芬,之前你是雜誌社的員工,我不評價你的插畫優劣,但是現在你不是了,請你也不要對我們雜誌社的美術總編指手畫腳。”
“美術總編?這才剛來就美術總編了?這種低級的藝術表現手法,難道您就不怕毀了《新讀者》嗎?”
劉萍生氣地說道“請你離開。”
“等一下。”王瑞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聽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