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沒吭聲，蔣芳涵先變了臉，當即喝道，“劉敏健，喝多了吧，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上學的時候嘴上沒把門的，現在還沒長進啊！”
崔長嘉按住了蔣芳涵的胳膊，笑道，“劉敏健，你這話不對啊，想當初溫科長還不如你呢，這才多久人家就是科長了，你是本地的，還有關係，用不了幾年，你就能比他強。”
劉敏健說完就後悔了，他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但是沒把握好度，好在崔長嘉沒生氣。
他訕笑道，“我多嘴了啊，那什麼，改天同學聚會我自罰三杯給你道歉！”
崔長嘉知道劉敏健沒什麼壞心眼，畢竟人家今天晚上是給足了崔長嘉的麵子。
“瞧你說的，開個玩笑我還能當真？芳涵，走，我們先送劉敏健回去。”
劉敏健和蔣芳涵看崔長嘉真的沒生氣，就都放心了。
崔長嘉有什麼好生氣的，劉敏健說的確實是實話，如果崔家現在還是從前，來陪客吃飯的隻能會是溫科長那種角色，真是輪不到劉敏健。
崔長嘉不會因為劉敏健這一句話就生氣的，劉敏健下車的時候，崔長嘉也下車了，塞給他兩條煙。
這是出飯店結賬總時，崔長嘉在櫃台上拿的。
“崔長嘉，你這是乾什麼啊？”劉敏健死活不要，“我去給你陪個客，還得拿你東西？看不起我是吧。”
“不是，不是，咱這是正常流程，”崔長嘉連忙說道，“你要是不拿，以後有事我還怎麼找你，你說是不是？”
“不要！”
劉敏健轉身就走，崔長嘉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咱們又沒有利益關係，這不算賄賂，你彆害怕。”
上次幫她查詢興達網絡的地址，崔長嘉就該表示，這次又找人家幫忙，若是還不表示，那就太不懂事了。
蔣芳涵從車上下來，拿過崔長嘉手中的煙，扯開劉敏健的衣服把煙塞進去又給裹住了。
蔣芳涵橫道，“彆娘們唧唧的，撕吧爛了不好看，快回去！”
說完把他推一邊去，拉著崔長嘉上車走了。
車開走之後，崔長嘉對著蔣芳涵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主要是我們比較熟，怎麼著都行，你最近還是在忙辦公家具的業務？”
“對。”
“怎麼樣？”
“不怎麼樣，”崔長嘉跟蔣芳涵吐槽，“最近在盯個大單子，沒做的時候就得罪了采購經理，現在雖然有報價機會了，估計也夠嗆，我都沒耐下心跑下去了。”
蔣芳涵道，“事在人為嘛，你也彆太泄氣了。”
“儘人事聽天命吧，如雪挺好的，這小姑娘能吃苦，天天抱著一摞單頁出去跑，我已經給她單獨配了手機，也印名片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出單了啊。”
“出單了也是你培養的好。”
“我還真沒怎麼管她，她自己本身很用功。”
崔長嘉把蔣芳涵也送回去，到工廠就已經十點多了，但是她還不能休息，競標的文件明天必須就要打印出來，她得抓緊做。
崔修遠已經重新修改了設計方案。
兄妹兩個一邊說著今天請丁興林吃飯的事情，一邊討論著設計方案，不知不覺又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