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永軍和李永紅回來,有幾個人黑著臉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人開口道:
“李永軍,你把房子租給馬三這樣的人經過我們院裡鄰居的同意了嗎?你趕緊把錢給他退了,今天就讓他搬走。”
李永軍和李永紅被說的有些不知所措,肖衛國也黑著臉開口了:
“貴姓?”
肖衛國這是明知故問,這院裡沒人不認識肖衛國,小時候他經常來院裡找李永軍玩,這院裡同齡的孩子沒幾個沒被他們打過。
“劉。”
“這位劉先生,馬三一個月給永軍十塊錢,把他趕走了你們給永軍繼續交房租啊?”
“我家裡有房子,租房子乾什麼?”
老頭很生氣,肖衛國依舊不客氣:
“沒錢就彆在這逼逼賴賴的,我們忙得很,沒工夫陪你們在這扯鹹淡,好狗不擋道,讓開!”
老頭被肖衛國幾句話就氣壞了,“呼哧呼哧”的大喘氣,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更是指著肖衛國道:
“肖衛國,你敢在我們院裡罵人?”
“罵你們?我打人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大年三十的你們要跟我練練?”
聽到這話,年輕人表情一滯,肖衛國把他們院裡老王家打了兩頓的事這幾天人們還聊的熱鬨呢,雖然肖衛國占著理,但周邊胡同裡的人依舊沒人說他好話,人們都覺得他行事太張狂也太肆無忌憚,不是個好人。
老王家第一次被打時還動了槍,關鍵肖衛國還是個未成年人,有些事拿他根本沒辦法,後來老王還被送進了局子,光這一點,老王這輩子都彆想在胡同裡抬起頭來。
打架是打不過的,而且打起來肖衛國這個未成年又不需要承擔什麼後果,自己就不一樣了,大過年的進了局子就不好看了,青年人黑著臉沒再繼續說話。
肖衛國撞開幾人帶著李永軍和李永紅離開,走到門口和李永紅把李永軍和扶上車,肖衛國看看門口兩邊的房子和人,板著臉回頭對麵露怨毒的人群說道:
“你們這個院要說可憐,沒人比永軍永紅更可憐,可你們都不算個人啊,欺負兩個沒依沒靠的孤兒,今天我還就告訴你們,這房子是我租的,馬三也是我找來的。
有本事咱們就真刀真槍的對著乾,我倒了萬事皆休,要是你們倒了,就你們院這些品德敗壞的下三濫,我看你們家小以後能怎麼辦。”
肖衛國這是陽謀,明晃晃的挑撥離間,這院裡的人都明白,可誰敢不信呢,李永軍和李永紅的前車之鑒在這擺著,真要是誰家裡男人倒下,那自己的家小誰來照顧,指望這些鄰居,他們可沒有肖衛國這樣的朋友。
李永軍和李永紅母親活著的時候他們家就被孤立,李母去世之後院裡更是沒有任何人照顧過這兄妹兩,一個窩頭都沒人給過。
再之後李永軍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斷了腿,院裡起來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幫忙的,李永紅一個小姑娘家大半夜擔著風險去派出所報案。
還是警察看不下去把他送去了醫院,幸虧現在的醫院都是國家的,看一次病才幾塊錢,要擱後世一些醫院的收費水平,李永軍的這條腿鐵定是廢了。
當時李永軍和李永紅也看出了大雜院裡麵有人對他們起了壞心,兩小隻被嚇的惶惶不可終日出院後有家都不敢回,最終隻能寄居到肖衛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