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處失血越來越多,西穀峰太郎幾乎要站不住,他難以置信的瞪著真田苓,“你是怎麼知道的?”
真田苓反問,“你為什麼要炸毀地牢。”
西穀峰太郎嘴唇抖了幾下,為什麼,因為所有受害者的屍體都在地牢裡堆積著,到底有多少他也數不清楚。
一半是那兩個變態他們挑選的目標,而另一半則是西穀收到命令要滅口的人。
最重要的事,柳川政信的屍體也在其中。
真田苓嗓音平淡,“我找到了,你所有想要隱藏的東西。”
西穀峰太郎難以相信,“不過是一個晚上,僅僅是幾個小時,你怎麼可能發現呢,都已經是白骨了。”
真田苓“因為我兼職法醫,無聊的時候比較喜歡看失蹤人口信息。”
“雖然記不住全部,但不巧,地牢裡的屍體剛好跟我的記憶對上,她們不是石崎京太郎的目標,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偏偏那些受害者個個身份特殊,都跟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不是案件的證人,就是被告人,再不就是某些項目的受害者,林林總總全部都是威脅了彆人利益的存在。
所以,他們就被滅口了。
不,西穀峰太郎呼吸急促起來,alice,她的名聲絕不是憑空傳出來的,如果她參與了所有的調查,後果不可估計。
西穀峰太郎隻要想想那後果就覺得頭皮發麻,這些年的習慣,讓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人滅口。
真田苓很輕易的就察覺到了他眼底的殺意,不過嘛,誰在乎。
“有一個前輩曾經說過一句話。”
西穀峰太郎不明白真田苓想要乾什麼,警惕的盯著她。
“子彈從腦門射入,雖然會死亡,但也有千萬分之一活下來的幾率。”
“若是從鼻梁骨射入,則會百分百的死亡。”
真田苓抬手指向西穀峰太郎的鼻梁,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狙擊槍瞄準的紅點。
“隻可惜我沒有實踐過,西穀君願意滿足我的好奇心嗎?”
西穀峰太郎的襯衣已經不知道被汗浸濕過幾輪了,他現在是一動不敢動,如果是彆人的話,他可能會覺得對方是在嚇唬他,可對麵的人是alice。
看著她的那雙眼睛,絕對生不出什麼嚇唬玩笑的意味,哪怕他就是現在一木倉爆頭死在她跟前,這女人眼睫都不會顫一下,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的死活。
西穀峰太郎說話都帶著顫音,“你不能這麼做,就算我真的犯罪了,也應該先被關押,調查清楚後由法院判決。”
“流程倒是記得清楚。”
“這麼怕死,怎麼有膽量做這些事情。”
西穀峰太郎臉皮抽搐了一下,“我也是迫不得已。”
真田苓當即冷笑出來,“迫不得已,虧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當初你為了向上爬不惜殺死隊友,一心一意做了權勢的走狗,淨乾些令人不恥的臟活,忙活了十多年,也隻是一個小小的警視正。”
“倘若柳川政信警官還活著,早不知道比你高出多少級了,你到底忙活了個什麼。”
又是這句話,那是西穀峰太郎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時光,被一個土老帽壓在頭上,還整天做出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誰他的跟他哥倆好。
西穀峰太郎稍微用力按壓了下傷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alic姐,你也沒有見過他本人,又怎麼能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也值得alic姐誇讚。”
“當年我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是他先算計我,我是被逼無奈反擊,但現場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說的話不能當為證詞,這才把屍體藏下來。”
真田苓不得不感歎,男人這種東西耍心眼用心計,還有這鐘完全不要臉皮的精神,確實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