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離去之後,蕭翊的眼神依舊是盯著門口兩人的背影,緊握著雙手。
一旁的祁越看了一眼蕭翊,陛下到底還年幼了些,雖然已在極力克製著他的情緒,但祁越身為蕭翊多年的伴讀,哪裡還能看不出來蕭翊的心思。
前幾日,蕭翊所說不願逼迫她入宮的女子竟是蘇靜言?
也是,陛下常年在宮中,能見到幾個女子?
若喜歡上的是宮中的宮女,那本就沒有不願入宮的麻煩。
祁越再想起陛下前些時候罰胡巍抄書,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蘇靜言離去後,祁越便走到了蕭翊跟前道“陛下,您若真是喜歡蘇姑娘,如今蘇姑娘隻有口頭婚約,六禮未過毀婚約極其容易,您找太後說說,想必太後也定會幫您讓蘇姑娘入宮為後的。”
蘇流聽著祁越的話道“祁越你少胡說,陛下怎可能會喜歡我姑姑呢?陛下不是早有心儀的女子了嗎?”
胡巍恍然大悟地道“難怪陛下前幾日無緣無故罰我抄書呢!原來陛下也喜歡蘇姑娘?”
蕭翊並不曾否認道“此事隻能有你們幾人知曉,若是再給第五個人知曉,休怪朕不念往日裡的情分!”
蘇流震驚無比地看著蕭翊,“陛下,你當真喜歡我姑姑?我姑姑知曉您的心意嗎?”
蕭翊道“她知不知道都無關緊要,畢竟她根本就沒有將我當做一個男子看待過,你姑姑更不想留在宮中。
如今她馬上就要成親了,朕不想節外生枝,朕喜歡她一事若是讓她知曉,朕絕不輕饒你們!”
蘇流望著蕭翊道“陛下,既然您喜歡我姑姑,又何必眼睜睜見著她另嫁旁人呢?被洛陽臣民取笑呢?”
蕭翊心隱隱作痛道“如今逼她進宮,她隻會恨我,我不能讓她喜歡我,也不想讓她恨我萬分。
如今雖然不能與她成夫妻,可她還願意將我當做親近之人,若是我逼她入宮,她恐怕隻會恨死我了。”
……
蘇靜言帶著謝琅到了寧壽宮之中拜見太後。
太後見到謝琅道“不愧是謝家之後,容貌氣度都不差,是個好孩子。”
謝琅拱手道“太後謬讚了。”
太後笑著對蘇靜言道:“你招贅婿入蘇家之門是甚好,阿言,哀家這邊有樁頭疼得事情要找你單獨說說。”
蘇靜言對著謝琅道“謝公子,你家中還有弟妹,就先回去吧。”
謝琅走後,太後才哀歎了一口氣道“阿言,我見你這幾日與小皇帝走得極近,你可知陛下心中喜愛的那個姑娘是誰?”
蘇靜言道“小皇帝心中已有心愛的女子了?”
太後道“我是聽宮學之中伺候的宮人所說的,這幾日陛下整夜裡的不睡覺,直到子時醜時才歇下,我著實擔憂他的身子骨。
問了祁越,說他整夜裡失眠應該是與相思有關。可祁越並不知那個陛下喜歡的姑娘是何人?”
蘇靜言安慰道“姑母莫要著急,等我回家去問問流兒可否知曉陛下心中喜歡的女子是誰?若陛下真有喜愛的女子,過些時日的選秀上,就能給個名分。”
太後說著“也好。”
蘇靜言在宮學外,等著蘇流與胡巍出來之後,她便與這兩人一道走著,問道“你們兩個可知陛下心中喜愛的女人是誰?”
胡巍聞言咳嗽了一聲。
蘇流躲閃著眼神道“我不知道!”
蘇靜言道“蘇流,你自小撒謊時眼睛就不敢看我,你定然知曉陛下喜愛的女子是誰,休想瞞我。”
蘇流求救似得看向了胡巍,胡巍連道“蘇姑娘,陛下所喜歡的女子已有婚約,不日就要成親了。”
蘇靜言護短,憤然道“難怪這孩子整夜裡不睡呢,原是喜歡的人要成親了,到底是哪家姑娘這麼不長眼?堂堂天下之主如此喜愛她,為她徹夜難眠,她卻要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