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夢中還掛念著你先前喜歡的男子,何宇能不傷心嗎?你想想若是何宇有這麼一個姐姐,他還在夢中記掛著她,為她的安慰而落淚,你怎麼想?”
蕭寧樂問道“可是何宇他方才傷心,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不讓他留在宮中嗎?”
蘇靜言道“他不留在宮中哪會如此傷心?年年,何宇剛來洛陽時,不也因顧瑀有所誤會嗎?若是你不能好好解決此事,這終究會是你們兩個心中的一根刺。”
蕭寧樂道“娘親,您多慮了,若是你們讓他留在東宮之中,他方才必定不會如此難過的。”
蕭翊拉著蘇靜言走到了門外道“你也不必勸她了,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個兒去解決,等有朝一日她總會後悔的。”
蘇靜言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她是我女兒我怎能不管?真等有一日年年後悔了,受傷害的還不是年年嗎?”
蕭翊見蘇靜言生氣道“哪裡會呢?她是皇太女殿下,何宇敢傷害年年嗎?你太多慮了。他們婚期將近,何宇這會兒許是有些患得患失,等成親之後就會好了。”
蘇靜言歎了一口氣“但願吧。”
……
何宇從東宮回何家之後,隻覺得他的頭也疼了起來,不知是回來的時候受了涼,還是被蕭寧樂給染了病,他隻覺得腦袋與喉嚨都像是有人在用刀割一般。
到了第二日他根本就起不來,本想進宮去見蕭寧樂的也就隻能作罷。
大年夜前一日,何永道與錢蘭二人緊趕慢趕地也總算是趕到了何府之中。
何寶凝在門口迎接著何永道與錢蘭二人道“爹,娘。”
錢蘭見著何寶凝道“你弟弟呢?怎得沒有見到你弟弟?今日陛下四十壽辰,你弟弟進宮去賀壽了?”
何寶凝道“沒有,五日前弟弟從宮中回來就病下了,至今還未好呢,前兩日燒已退下去了的,今日又反複起了高燒。”
錢蘭道“這孩子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不小心受了涼呢?”
錢蘭連連去了何宇的房中,見著何宇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坐在書案跟前手中拿著一本書,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宇兒。”
“娘。”何宇見著錢蘭前來連連起身道。
錢蘭道“你姐姐都說你病了,怎還穿的如此單薄?藥可好好吃了?”
何宇道“吃了藥了,傷風咳嗽哪裡能有這麼快好呢?姐姐她也是過於擔心了,我挺好的。”
錢蘭道“再過兩日就是初一了,乃是皇太女的生辰,這是你第一次給皇太女殿下過生辰,你要是病未愈,你都進不得宮中去……”
何宇小聲道“她也未必想要見我。”
夢到顧瑀去世她就傷心欲絕了,他都病了四五日了,也不見蕭寧樂過來探望。
錢蘭聽著何宇的聲音,問道“宇兒,你終究是男子,娘親不是自小就教你甚為男子要讓著些姑娘家的嗎?你瞧瞧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殿下要是不想見你,會為你小產嗎?”
何宇道“娘,您就彆管我了,您剛剛來洛陽,先去房中好好歇息吧,彆被我染了病。”
錢蘭見何宇不想與自個兒說,就歎了一口氣。
知兒莫若母,何宇的脾性錢蘭是知曉的,她有些擔憂何宇日後與蕭寧樂相處起來有些吵吵鬨鬨的,何宇的性子會不會給他帶來災禍?
夫妻之間難免有些口角,何宇的性子是不肯忍讓的那種,但人家蕭寧樂也是陛下娘娘手心裡捧著的寶兒,不能讓人家天之驕女讓著何宇。
錢蘭道“何宇,殿下是世間最珍貴的女子,她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要感恩戴德……”
“這話您與何寶凝說教去就好了。”何宇道。
錢蘭蹙眉道“沒大沒小的,誰許你直呼你姐姐的名字的,這話娘也沒說錯,你能娶到殿下是你最大的福氣了,你可要對她多多恭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