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盛宴洲輕叱一聲,沒說話。
過了會兒,醫生走出來,麵露難色。
“盛爺,那位小姐狀況不太好,她……”
女醫生有些難以啟齒。
盛宴洲眉眼微冷:“說。”
“是。”
女醫生硬著頭皮道:“她撕裂得太嚴重了,您下次最好注意點。”
說完,就感到淩厲的目光刺向自己。
醫生渾身發抖,知道自己的話很可能惹怒盛宴洲。
但出於職業素養,她還是壯著膽子說實話。
盛宴洲麵色微沉,彈了彈煙灰,冷冷扯起嘴角:“你在教我做事?”
一個男醫生站出來,對盛宴洲彎腰道:“盛爺,她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主要是出於對病人的考慮。”
氣氛凝滯。
這時,臥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接著,青月扶著牆出來。
她的頭發被整理過,但依舊略顯淩亂,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在燈光下顯得尤為可憐。
她邁出每一步都痛得頭皮發麻,領口處清晰可見被淩虐過的痕跡。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盛總,我先走了。”
青月努力忽視那些目光,朝外麵走去。
剛走沒幾步,就摔倒在地。
護士想過去扶他,但看盛宴洲沒反應,沒人敢動。
青月想站起來,但極端的不適讓她的每個動作都痛苦得像踩在刀尖上。
頭頂忽然出現一片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
揚起臉,撞上那道犀利深邃的鳳眸。
“去哪兒?”
盛宴洲開口。
青月如實道:“上班。”
盛宴洲眼睛眯起,挑著嘴角:“就這麼喜歡上那個破班,爬著都要去?”
“盛總自然不明白工作對我們普通人的重要性。”
青月不敢看他強勢的目光,低頭說道。
粗糲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抬起頭,盛宴洲問:“工資多少?”
“三千,一個月。”
青月回答得很坦然。
嗤!
盛宴洲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三千塊值得你這麼賣命?那我給你三萬,你不用工作,以後跟著我。”
青月搖頭:“不行。”
“嫌少?”
盛宴洲挑眉,“那三十萬。”
青月垂下眼簾,小心翼翼道:“不是錢的問題。”
盛宴洲眼神變冷,手上力氣陡然變大:“那你就是不想跟著我咯?”
骨頭快被捏斷的疼痛讓青月忍不住皺眉。
她顫抖著道:“是,很抱歉,我不能為了錢和您在一起,這是我的底線。”
盛宴洲臉色微變,冷哼一聲。
“不願意為了錢和我在一起,卻願意為了溫澤和我在一起,看來溫澤在你心裡分量很重啊!”
他忽然放手,站起來,雙手抄兜。
看著外麵的景色,隨即回頭冷笑:“你這是逼我去找溫澤的麻煩。”
青月驚恐地看他:“盛總,你答應過放了他的!”
“是,我是答應過。”
盛宴洲語氣悠然,“不過,溫氏現在脆弱得很,漏洞四處都是,我想弄死他,方法多的是。”
“我的耐心不多,你儘快考慮清楚。”
他冰冷的聲音像死亡重錘砸在青月心裡。
青月魂不守舍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眼前一暈,再次倒下去。
這一次,她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接住。
盛宴洲將輕得像貓一樣的女孩打橫抱進臥室。
趙鐸立刻上前道:“她剛才碰到地麵了,要不要讓人換身衣服再放在床上。”
盛宴洲冷冷橫了他一眼,大步走進臥室。
趙鐸猛拍腦門。
差點忘了,青月在盛爺這兒有特殊待遇。
隻是……
他表情複雜,被這位爺特殊看待,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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