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火急火燎停在彆墅門口。
車子還沒停穩,車門打開,高大冷峻的男人疾步下車。
“季總!”
保鏢紛紛恭敬喊道。
季寒時麵沉如水:“溫妍情況怎麼樣?”
保鏢道:“夫人在臥室,血已經止住了,醫生說暫時沒有危險。”
季寒時麵色稍緩,大步上樓。
臥室裡。
溫妍虛弱地躺在床上,巴掌小臉蒼白如紙。
張阿姨在一旁紅著眼圈道:“夫人,您怎麼這麼想不開啊,萬一出什麼事,小少爺該怎麼辦?”
溫妍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沉穩急促的腳步聲逼近,季寒時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季先生!”
張阿姨看見季寒時,立刻讓開位置。
季寒時的視線飛快掃過。
隻見從浴室到床上,地板上流了許多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溫妍躺在床上,左手手腕包著紗布,隱隱有血跡透出。
他眼皮一跳:“你們都出去。”
張阿姨和醫生護士識趣地離開。
季寒時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握住溫妍的手,低聲道:“你這是乾什麼?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溫妍始終沒看他,淡淡道:“不這樣見不到你。”
“你想見我,不用這樣。”
季寒時心痛不已。
溫妍抬起眼皮看他,眼神中充滿冷漠:“季寒時,我們離婚,這次是認真的,現在就去民政局。”
季寒時的眼睛迅速變紅,握著溫妍的手明顯收緊。
“我不離。”
他態度堅決。
溫妍雙手撐著床,費力地坐起來,季寒時下意識去扶她,被溫妍躲開。
“要麼離婚,要麼永遠失去我,你自己選。”
溫妍的眼神清亮,仿佛下定某種決心。
季寒時唇線繃直,死死盯著溫妍,然後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妍妍,求你了,不離婚好不好?”
他幾乎毫無尊嚴地懇求。
溫妍用力推他,推不開就咬在他的肩膀上,可季寒時就是不放手。
溫妍放棄了,隻冷冷道:“不好。”
季寒時抱了她許久,吻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耳朵,她的脖子,一遍遍地請求不要離婚。
溫妍像沒有感情的布偶一樣隨他擺弄,沒有任何回應。
過了很久,季寒時放開她,站起來負氣似的道:“溫妍,我這輩子認定你了,你休想離開!”
說完,他轉身就走。
溫妍看向門口的位置,眼睛迅速變紅,仰頭看天,努力不哭出來。
門外傳來季寒時低沉的吩咐聲,讓保鏢看住她。
溫妍摸著受傷的手腕。
這是薑白曦教她的方法,不會傷到動脈又能流很多血,足以唬住這些人。
“值得嗎?”
薑白曦問她。
值得。
她在乎季寒時,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事業因她而毀掉。
季寒時離開後就沒再出現。
中午張阿姨送來吃的,溫妍一口沒吃。
晚上張阿姨又送飯過來,流著淚道:“夫人,就算不吃飯,您也喝點水啊,這樣下去不行的。”
溫妍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第二天下午。
溫妍的臉色越發虛弱,嘴唇因為長時間沒進水而乾燥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