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沒想到季寒時大學時還有過一段。
但這和她也沒關係。
但不知為何,心裡莫名咯噔一下。
季寒時走出醫院,上了車。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膝蓋,掀起眼皮問:“那個蘇琛,調查得怎麼樣了?”
副駕駛的助理恭敬道:“華豐建築的確是他名下的,一切還算正常,隻是……他似乎和醉人樓有點關係,但目前還沒查清。”
“醉人樓?和那種地方有關係,恐怕不是一般人。”
季寒時眸色清冷理智,“繼續查。”
“是。”助理應道。
這時,手機響了。
是陌生號碼,季寒時頓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哪位?”
那邊安靜片刻,傳來一道優雅好聽的女聲:“寒時,好久不見。”
季寒時神色淡淡:“你是?”
“怎麼?連老同學都聽不出來了?我們在學生會並肩工作三年,就這麼把我忘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又隱約在撒嬌。
季寒時眸色微沉:“盛淩雅?”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忘了,我剛從國外回來,這麼久不見,要不要出來吃個飯?”
盛淩雅主動邀請道。
季寒時淡淡道:“我最近有點忙,吃飯就不必了。”
“看來你還是和大學時一樣惜字如金,還以為你結婚後會改呢。”
盛淩雅輕笑著,嘖嘖說道。
季寒時又敷衍了幾句,把電話掛了。
旁邊夏子玉好奇道:“誰啊,我怎麼聽是個女的?”
“大學同學。”季寒時語氣淡然。
夏子玉笑著打趣道:“多年沒見忽然聯係,不會是有事相求吧?”
季寒時扯了扯嘴角:“憑她的家世,應該用不著求我。”
“嗯?這麼牛逼?哪家的啊?”夏子玉歪著頭問道。
“盛家。”
季寒時輕輕吐出兩個字,夏子玉臉色微變,“靠,大哥你還有盛家的人脈啊!”
“不算人脈,不太熟。”
季寒時臉上沒什麼表情。
夏子玉眼珠子一轉,意味深長道:“既然不是有事相求,那就是舊情未了。”
季寒時黑眸沉了沉,看向窗外。
盛淩雅對他有意思,季寒時在大學時就知道了,但他對她沒什麼興趣,因此態度一直很疏離。
現在突然聯係是為了什麼?
季寒時又想起溫妍手臂上猙獰的傷口。
蠢女人!
他又在心裡罵了一遍,扭頭吩咐夏子玉:“你家不是有一種收藏了上百年的金創藥嗎?下班之前拿給我。”
夏子玉臉色一變:“那可是我爹的寶貝,我胳膊斷了他都舍不得用。”
季寒時淡淡道:“就說算我欠他一個人情,以後必還。”
車子停下,季寒時下車。
夏子玉跟在後麵,忍不住嘟囔:“該不會是給嫂子用的吧?奇了怪,嘴上說著不喜歡,還舍得用這麼貴重的東西,大哥一向最討厭欠人情了。”
晚上,因為受傷,溫妍早早離開工地,回家休息。
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季寒時坐在沙發上。
溫妍看著外麵還亮著的天色,揉了揉眼睛:“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要知道這家夥可是超級工作狂,不加班就難受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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