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青剛想替自己兒子爭辯幾句,不就是幾個小孩子家家鬨著玩嘛,哪有她說的這麼誇張。
雖說那孩子是個傻的,但是他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幫毛小子打打鬨鬨在村裡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哪裡就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了。
如果張良真把那傻小子打疼了,等他空出時間來囑咐囑咐以後鬨著玩注意點分寸不就行了。
還不待他開口,雲笙小話就就接上了
“張叔,你是不是以為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那你是沒看見,我們剛進村的時候,就看見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正按著他的頭往河裡淹呢,誰家開玩笑會這麼開,說不好聽了,這都叫蓄意謀殺。
還有他家裡,能用的東西都被翻的翻,砸的砸,已經沒有下腳地方了。
張叔,這也就是咱們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說,要是兩旁是人,我管那閒事乾啥,我直接把他們一家人往派出所一送,啥也不說就坐地上嚎,你看派出所我王叔管不管,這叫什麼,這叫非法闖入民宅行凶,這是大罪。
不光是派出所,就是我鎮長叔叔,他就能看著老百姓辛辛苦苦種了一年的果樹,到了收獲賣錢的時候被人搶了,這也就是現在,頂多就是下鄉改造,嚴重了甭管你是什麼工人乾部直接給你一擼到底,時不時的還要批鬥一下。
這要是過去,那都叫強盜惡霸,這是要犯殺頭罪的。”
張長青“……”
張長青越聽心越涼,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那小子這麼混賬,他以為他們就是小打小鬨開玩笑的……
看著眼前叭叭個不停的小丫頭,張長青腦瓜仁有點兒疼,這小丫頭明裡暗裡的都在點他,明麵上聽著都是為他好,實際上可不是那麼回事兒!
又是強盜,又是惡霸。
這個叔叔,那個叔叔的也不少,也不知道一個村裡娃是怎麼攀上那麼多有背景的叔叔的,臉皮她怎麼就那麼厚。
誰能告訴他,該怎麼才能把這丫頭趕緊送走,他現在挺著急回家收拾那個逆子的。
“張叔,我爹長期說的一句話,慣子如殺子,如果一直縱容孩子不管,以後自然會有人替您管。
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王家灣的父老鄉親們考慮,您這麼辛辛苦苦的為村裡的發展建設做努力,跑補助,老百姓們可能記不住您的好,但是他一個無心之舉就會讓您背上罵名,還會破壞掉了您多少努力,您不是得不償失。
一條死魚壞了一鍋湯的道理想必您肯定知道。
今天的事兒我可以當沒發生過,如果明天換彆人……”
張長青連忙說“不會,不會有下次了。
你肯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還不知悔改,那我親手送他去所裡。”張長青接過話茬趕緊說,就怕下一步她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反正在她嘴裡,他那個不孝子就沒有好下場,不是大罪,就是死罪。
所以還是讓她少說話吧!
趕緊想個辦法打發了得了。
雲笙要的就是這句話,聽到了想聽的話,雲笙滿意了。
其實她可以直接把事情捅出去,反正好壞都跟她沒關係,但是考慮到現在是爭取新農村建設的關鍵時期,如果他們失去這個機會,不知道還要多少年,王家灣的村民才能真正的富裕起來。
事情處理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