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癱坐在院內的藤椅上,掏出手帕擦汗。
薛槐序一天到晚沒個正事,推著輪椅四處晃悠,此時湊過來說“你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我攢了些錢,夠用。”
李沅瞥了他一眼“我問你要坐牛車的錢,你都說沒有。”
薛槐序“”他尷尬的直清嗓子“那是從前,如今不同。”
李沅哼哼一聲,如今有什麼不同?還不是因為看上她了。得虧傷了腿,要不這會兒得吵著要跟她睡覺了吧?
老色批啊!
她扭過身不看他。
剛好方便薛槐序盯著她看,她今天穿了一套淡粉的羅裙。
長發披著用一根發帶紮住。
纖細的手腕外露,小手粉粉嫩嫩,手背伸展時,指根處出現一個個窩窩,很像小孩子的手。
他滾動輪子退後了兩步。
李沅以為他回屋了,徹底放鬆,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過去。
董春娘從門口路過張望,薛槐序站了起來。
她當即愣住了。
磕磕巴巴道“你你沒瘸啊。”
那天晚上看到的影子,是他嗎?
因為知道他傷了腿,她隻當自己眼花。
薛槐序陰沉著臉不語。
這時李沅動了一下,薛槐序又坐回輪椅,滾動輪子進屋。
董春娘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忘記挪步。
薛槐序從屋子裡出來,手裡多了一件外袍,蓋在李沅身上。抬眼再看董春娘,彎腰撿起地上的石子,朝其打了過去。
賤婦!
若非報複她會引起旁人懷疑小沅,他容不得她。
董春娘腿上一痛,跌倒在地,想叫楞是叫不出聲,想站,渾身發麻動彈不得。
有人嗎?
救命啊!
董春娘大約躺了一炷香的時間,手腳恢複知覺,爬起來尖叫著跑開。
李沅被吵得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迷茫了幾秒,閉上又睡了過去。醒的時候天已經暗了,發現身上蓋著薛槐序的衣裳,心頭漸漸升起一抹暖意。
哎呀!
肯定是遠離父母,沒有人關心她,她才會感動薛槐序的細心。
一個糟老頭子,總不能是好感。
李沅伸了個懶腰,將衣裳折好放藤椅上,走到院中央的長桌邊,查看肥皂液,已經凝固了。
她打開竹筒,脫模後切塊。
第一次做了二十三塊,這一回做了四十塊。
她打算漲價,之前賣兩文錢一塊,現在三文錢一塊,五文錢兩。
捆綁銷售。
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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