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柔氣得太陽穴突突跳,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不著痕跡的抽回被李沅牽著的手,低眉順眼的說“臣女之前魯莽,如今想來,萬分後悔。”
那人太自以為是了。
彆說是侯府的小姐,就是皇後,也不敢在聖上麵前自稱我。
還有那人乾得事。
她每每想起來,都是一陣抓心撓肝的難受。
李沅確定了,真小姐有假郭君柔的記憶,她吩咐桃緋接一壺溫茶來,又支開另外兩個婢女。“郭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怎麼回來的?”
郭君柔垂眸掩藏眼底的情緒。那人留的記憶中,李沅一心想回去,因為那個世界的女子生活隨意,未婚便能與男子同吃同住。
李沅的男人多,如今隻能麵對皇帝一個,肯定如饑似渴。
她決定以此為切入點,報複一番,她想了想說“臣女進了死牢,雖說不曾受刑,但裡頭的東西足以嚇死人。臣女以為,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也不算說謊,那人就是這般受驚導致精氣神衰弱,她才得以蘇醒。
李沅不信。
但郭君柔的樣子不像說謊。
她撤下高高在上的姿態,略顯愧疚道“郭小姐,你進死牢被退親,我有一部分的責任,實在抱歉。你有何需求,我儘量補償你。”
郭君柔哪裡會領情?她和世子兩情相悅,而今卻因為李沅被退了親,補償?能讓她和世子重新定親嗎?嘴上卻說“臣女不敢。”
父母如今已經重新為她考慮夫君了。
崔家崔勉。
他家族式微,但他卻很有出息,年僅十八,已是禁衛軍首領,長得也好,潔身自好,不賭博,不押妓。
她雖然不喜歡,但不能嫁世子,嫁給誰都一樣。
便同意了。
她記得早前太後還在宮中時,她進宮獻過藝,後來崔勉總在他跟前晃悠,待會兒同李沅分開,她便去找找崔勉聯絡一下感情。
她剛這麼計劃著。
李沅便稱身子不太舒服,想休息,讓她退下了。
桃緋和宮人回來,禦花園已經沒人了。她回錦繡園敲門道“娘娘,您在裡頭嗎?”
“嗯。”李沅正在給孩子寫信。
抱歉她不能繼續當孩子的娘親了。
她要回家找自己的娘。
她準備見一見崔勉,求他照顧一下孩子。
她拿著寫好的信打算到禦書房附近晃一晃,看能不能見到他。
行至禦書房附近的一座偏殿時,她看到崔勉和郭君柔站一處。
她立馬躲了起來。
就見郭君柔拿出手帕,羞答答的遞到他跟前。“崔大人,送你擦汗。”
崔勉擰著眉頭“你說得重要的事,就是送手帕?”他還以為,她查到了訛她的錢人是李沅和他,前來要挾。
郭君柔咬唇點頭。
崔勉沒有接“我有手帕用。”
郭君柔震驚,他在拒絕她?他是不是也像其他人那樣認為她進過死牢,有辱家族名聲?她絞緊手裡的帕子,不認命道“你之前為何一直在我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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