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糙漢嬌軟美人被迫成了後娘!
涼風吹過。
李沅感覺到冷,身子不由瑟縮了一下,她挪步至太陽底下麵對池塘站。
肩上多了一件外袍。
她仰頭對上酈令修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心理的不痛快,不如意,多少被撫平了些。
他摟著她,她順勢往他懷裡靠。
“我不會納妾。”他忽然這麼承諾道“也不會逼你生小孩,你愛怎樣就怎樣。”
李沅眨眨眼,剛才還問她什麼時候給他生個孩子,才多久又換說法?
真是反複無常。
說話也我啊我啊的。
不擺譜啦?
她嘟囔“甜言蜜語誰不會呢?”
“我向祖師爺發誓。”酈令修伸手指天“今生隻有小沅一個妻子,絕不納妾,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李沅加了一句“眾叛親離,死無全屍!”
酈令修“”好狠!
李沅捂嘴輕打了一個哈欠。好困。她提議回寢殿休息。
睡了一覺,醒時李沅猝不及防對上男人的幽深的眸子,受驚坐起來“你沒睡嗎?還是一直看著我啊。”
“剛醒。”酈令修嗓音有些沙啞。
李沅被他望的有些害羞,披衣裳推開窗子。
落日餘暉,霞光萬丈。
她站著欣賞景色,不多時酈令修也來了,站她後頭環住她,說“真想一直這樣。”
李沅微微仰頭偏向他,他胳膊漸漸收緊,目光灼灼的“小沅,我心悅你,我會對你好的。”
“爹爹,娘親,我散學啦”
小孩的聲音傳過來,李沅立即推開酈令修,慌裡慌張的找衣裳穿。“你規矩點,彆讓孩子看到了。”
酈令修眼神陰了陰,他不要求她生小孩,也承諾不納妾,甚至連心悅你都說了出來,她怎的還冷淡他?
還說他不規矩。
隻有他們兩個人,還要怎麼規矩?
小孩被攔在殿外,不悅吵鬨“爹爹,娘親,為何不讓我進院子?”
酈令修壓下心頭的那點不悅“來了。”
他推門走出去,侍女們才放開小孩。
“娘親呢?”
“不是你喊得爹爹麼?”
“喊爹爹也是為了問你娘親在哪兒。”小孩往屋子裡鑽。
酈令修氣的不輕,一個兩個怎麼都不把他當回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孩進屋時,李沅係好腰帶,見到小孩高高興興的迎接。“回來啦,今天在書院有什麼好玩的?”
“沒什麼好玩的,不過有件稀罕事。今天有位漂亮的大姐姐來書院,哭哭啼啼的要找上舍的陸羽,陸羽躲著不見,那女子跳了書院的塘子。聽同窗們傳,那女子有了他的小孩。”
李沅吃驚不小。
讀上舍的,這就相當於現代好班的學生啊。
學曆和素質果然無關。
小孩又道“今天教習先生叫於勤進內室,好一會兒才出來,我見於勤臉上有巴掌印,問他是不是挨打了,他不說,還求我彆告訴你。”
李沅一下子就想歪了,於勤長得秀氣,當初為他報名的時候,戶籍上寫得工戶,不會被好男色的先生看上,以為他沒有背景,欺負了吧?
她耐下心,先檢查了小孩在書院的筆記本。
隨後命人傳喚於勤。
於勤拿著本子來了,李沅望向他的臉,已經看不出巴掌印,他神色隱隱有些激動。她溫和一笑“你不用緊張。”
“是。”於勤垂下眼眸。
他是高興,王妃極少過問他的學業,偶爾一回,他想表現好些。
李沅翻開本子,筆記是極認真的,所寫的文章語句通順,措辭考究,通篇沒有塗抹。
好乖的小孩。
還好被她發現了。
若是賣到彆的地方,指不定一輩子都是個下人。
她翻看完筆記又抽背了兩篇文章。
挺流利。
她誇道“不錯,按你的條件,本宮認為可以讀上舍,明兒本宮便去問問先生,是否能將你提到上舍讀。”
書院分外舍,內舍和上舍。
新生讀外舍,表現優秀的會升到內舍,出眾提到上舍。
據書院的先生說,每年秋闈,上舍的學子能有近一半的人中秀才呢。
於勤眼眸有了亮光,瞄到一旁的薛歸荑“小姐該如何?”
李沅“小姐繼續讀外舍。”
外舍孩子的年紀偏小,因而休息的時間也多。
早前小歸荑告訴過她,先生要升她和於勤到內舍讀,考慮到小孩才到書院沒多久,還不適應,並未同意。
而今小孩熟悉了環境,應該不需要人時時刻刻守在身邊了。
於勤仿佛還有遲疑“恐怕先生不會同意小的升上舍。”
“是你對自己的文章沒有信心,還是如何?”李沅鋪墊了許久,切入正題。
於勤猶豫後告訴李沅“今兒先生找小的,以入上舍為條件,要求小的秋闈時和他家公子互為答卷。若是中了,明年可繼續在書院讀書,一切費用他負責。如果不然,往後休怪他使絆子整小的。”王妃隻允他讀一年的書,秋闈是他唯一的翻身機會,他哪能同意?
李沅怒了。
豈有此理!
竟敢明晃晃的徇私舞弊。
她安撫於勤幾句,便叫他回去了。
晚飯時間。
李沅沒有等到酈令修,遣管家去找,才知道他離開了府邸。
李沅和孩子先吃,快睡覺時仍舊不見人,她以為酈令修有事忙,自己先睡了。
一覺到天亮。
小孩上學,酈令修依舊未歸。
他以往出遠門,都會告訴她啊。
哎。
昨兒白天還賭咒發誓隻要她一個。
晚上就夜不歸宿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李沅帶上酈令修的令牌,陪孩子到書院,徑直找到於勤口中的那位先生方儒。
她此時穿著男裝。
對方看到她和於勤。
先是暗刀了於勤一眼,而後上下打量著李沅。
相貌出挑,衣著華貴。
於勤明明是個普通的工戶,如何識得這樣的人?他謙虛起來“敢問少公子貴姓,來此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