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冉謝過彭通後。
便趕緊收拾東西走了。
原本她是打算今天多做點事，好方便明天請假的……
因為。
明天是爺爺92歲的生日。
沒想到，爺爺選擇在自己生日前一天離開。
要不是前陣子老人家摔了一跤……
他老人家活到100歲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在路上了……快到了叫你。”
自由發來消息。
“沒事的啊，我陪著你的啊……”
夢冉上了車，眼淚早在等待自由過來的時候偷偷在樓梯間流乾了……
“這對爺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嗯……我知道，躺在床上動也動不得確實是難受……我奶奶當年也是這樣走的……老年人真的……摔不得一點……”
“你爸爸照顧得也是儘心儘力了……你看，上次我們回去他給特意給爺爺買了醫院裡的那樣護理床……你爸也是想儘了辦法讓你爺爺好受一些……”
“嗯嗯……我爸是真辛苦……”
……
其實勤姐說的對。
夢冉也知道到了現場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村裡很多人都過來幫忙了……
“其實你們不用今天就來的……周四中午封靈飯，周五中午肉飯，晚上守夜，周六上山……”
夢冉看得出，此刻的爸爸看上去雖然沒有特彆的悲傷，因為迎來送往的人太多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我知道，爸，我今天還是得過來看一下……我吃完中飯，下午繼續回去乾活……”
“嗯嗯……”
與其說是回來看爺爺……
其實夢冉也是希望能早點來到爸爸麵前……即使自己的到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如今，夢冉的爸爸，已經沒有爸爸和媽媽了……
夢冉拿起手機跟勤姐請假。
“勤姐，早上我收到爺爺過世的消息有點慌神，不來看一眼也不安心，我下午就回去上班……但是我周五可能得請一天假……”
“嗯嗯，節哀順變……周五的假批準了，你這幾天自己把工作安排好……也多注意休息……”
本來年底了，裁員的名單都還沒定下來……大家都不敢輕易請假……
夢冉想著先把周五的請了……
周四的中午找個借口提前溜出來就是了……
“好的，謝謝勤姐。”
夢冉掛了電話……
看了下日期。
原來周五就是聖誕節了啊……
這一年過得還真是快啊……
……
周四上午開會。
勤姐安排景廷去林森集團對接下工作。
“他們那個麗姐喜歡你們這種小男生，派你去應該對接起來順利點……”
“哈哈哈哈，景廷要出賣色相咯……”
“哈哈哈……”
“勤姐，我可以再帶一個人去麼，被你說得我一個人去有點怕……兩個人好點……”
“可以啊……你自己決定唄……”
“那我就帶夢冉了，她業務能力比我強點，正好互補一下……”
“沒問題……”
開完會出來。
景廷叫上夢冉出發了。
“你去你爺爺那裡吧，林森這邊交給我就是了……”
“哦，難怪你要帶上我一起出來哦……謝了啊……不過現在還早，還是先去處理工作吧……”
“你就放心吧，麗姐跟我爸私交很熟的……他們也有很多業務往來，以前一起吃飯就見過她的小男友們……勤姐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麗姐好的可不是我這一款……”
“啊？好像……知道了些不得了的東西……那行吧，你能處理就行……”
“你怎麼去你爺爺那啊？要我送你過去不？”
“你把我送到自由公司樓下就行……我跟他一起過去……他工作比我好請假……所以他聽我的安排……”
“好勒……”
……
下午回到公司。
夢冉發現桌子上有禮物，才想起來，今天是平安夜，所以有蘋果，明天是聖誕節，所以還有一份精美的聖誕禮物……
被聖誕氛圍裝飾著的透明圓球裡滿是各類零食和糖果……
琴琴看見夢冉回來了，便告訴她。
“勤姐中午趁大家都出去吃飯的時候發的……每個人都有的……”
“哦哦……勤姐有心了……”
“是啊，這個聖誕禮物的包裝還挺精致的呢……辦公室十多個人，她也得忙活一陣子才搞得完呢……”
“是的……我得趕緊做事了……明天請了一天假的……”
“嗯嗯……有什麼要幫忙的隨時喊我啊……”
“好……”
夢冉晚上加了會班……
八點多準備回去的時候。
夢冉才發現辦公室不止她一個人……
“誒……財哥，怎麼還沒走啊……”
“哦……晚點就走了……”
“誒，都沒見你點外賣啊，那你吃飯了麼？我這裡還有沒動的，正好點多了，我去微波爐給你熱下……”
“沒事，不用……這裡不是有蘋果和零食嘛，夠吃了……我晚上本來也吃得不多……”“哦，那就好……那我先走了，財哥……”
“好，去吧去吧……”
*
周五。
晚上。
守夜。
鄉裡的白喜事有許多的程序和規律……
等全部都忙完了也快12點了。
一整晚一直都有戲幫子唱著夢冉聽不懂的戲詞。
屋外的鞭炮聲也經常響徹天際……
偶爾打個盹也是不怎麼安穩的。
夢冉已經忘記三年前給奶奶守夜是怎麼熬過來的……
三點鐘左右，所有子孫被叫到靈堂前舉行著儀式……
等到六點左右就陸續來了很多送爺爺上山的人，大家一起吃了早飯……
一切按部就班。
就這樣。
爺爺被埋在奶奶的旁邊。
下了葬，磕了頭。
夢冉被身邊的長輩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