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芊對此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波動，波瀾不驚的道：“因為我想讓她知道生命的寶貴。”
錢錢還是不理解：“可是她都注定要死了，還怎麼知道生命的寶貴？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再次複活了啊？”
陸芊芊：“你不覺得這種印象會讓她更加深刻嗎？有了生的希望，生的意誌，卻因為自己一步的行差踏錯，一切都回不到原來的位置。”
錢錢：“可是她都死了，有再深刻的印象又有什麼用？下輩子也不會再有任何記憶了。”
陸芊芊：“有這輩子的記憶就好了，下輩子的事情不歸我管，至少她在排隊投胎的路上會後悔自己自殺的決定。”
錢錢還是不明白：“既然如此，老大你費這麼大的勁乾什麼，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想自殺，她是為了她的女婿和外孫子，她們家的家庭情況您也看到了，她自殺完全是迫於無奈。”
陸芊芊冷漠道：“到了閻王殿，十殿閻羅會管你無奈不無奈嗎？自殺是重罪，因為藐視生命。”
錢錢在天庭的時候隻是陸芊芊身後的一名跟班小仙童，根本接觸不到什麼地府之類的知識，所以也不知道還有這種罪名。
他懵懂的點點頭，還是不理解。
陸芊芊難得提點他兩句：“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神仙也不例外。
我是給了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體的機會，但是並沒有說她一定有機會能活，左右不過是她自己的選擇罷了。”
陸芊芊沒說的是，雖說她沒插手趙月琴的生死，但她把趙月琴的靈魂強行塞進身體裡用的那一縷靈氣，足夠在閻王殿替她抵消自殺的罪孽，和她本來即將麵對的近百年的酷刑了。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沒有人需要知道，包括錢錢。
錢錢其實還是不太懂，畢竟小狗的腦袋就那麼大，腦容量就那麼多，他理解不了也很正常。
但是這是他在和陸芊芊下凡後，第一次看到她像一個九天之上的神明一樣跟他講話，那漠視一切生命，毫無悲憫的眼神，冷漠的可怕。
不過這就是他的老大啊！在天上的時候雖然不做人了些，但就是這樣的淡漠。
應該說，其他神仙也都是這樣的，平等的漠視一切生命，畢竟神仙最忌諱用情做事，如果那樣的話，三界的規矩早就亂了。
陸芊芊也是他見過為數不多，自願去王母那抽離情絲的人。
可以說，她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家夥，從她嘴裡聽到什麼話都不意外。
他其實一直都很好奇，陸芊芊那麼堅定的抽去情絲，是不是成仙之前為情所傷？
錢錢搖了搖自己的狗腦袋，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立馬問道：“那你剛剛直播的時候用的那套術法呢？我怎麼沒見過？”
錢錢的眉頭皺了起來，“以前你尋人的時候，也沒見那麼麻煩啊？”
陸芊芊無語道：“你當然看不懂，因為那是我瞎編的。”
錢錢的狗眼再次瞪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瞎編的？為什麼啊？怪不得我沒有看到任何靈氣波動，我還以為你背著我又自創了什麼招式呢！”
陸芊芊歎了一口氣：“因為我發現，人類世界的這些凡人，特彆注重儀式感和情緒價值。
如果我一張口就說出來地址是哪裡，他們會覺得枯燥，但是如果我花裡胡哨的表演一番，他們就會覺得這筆錢花的值了。”
這都是為了迎合市場啊！生活不易，神仙賣藝啊！
錢錢不懂，人類真的好複雜，還是做狗好。
他一個跳躍窩進了陸芊芊的懷裡，忍不住感慨：“老大，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開始收集願力的第一步啊？”
他想他的小夥伴了，在人類世界他隻是一條狗，他好難啊！
想到這個，錢錢就委屈的不得了，雖然他現在隻是一隻小狗，可是他不願意跟其他小狗做朋友，因為那些小狗一見到他就聞他的屁股，簡直太可怕了。
陸芊芊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她手裡的錢雖然不是很多，但能解決一點就解決一點也好。
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