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芊拒絕道：“我很貴，你們請不起。”
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剛剛還活躍的水友一下靜默了。
雖然……但是……要不要這麼直白啊！
其實很多也知道這個要看緣分，但是主播這話真的好傷人，嗚嗚嗚。
水友們在彈幕上象征性的傷心了幾句，就恢複了正常。
方財財一時間也被這群有趣的人感染了，輕笑出聲：“白芷姐姐，我想我知道我應該選擇什麼答案了。”
正在打字的水友們：嗯？？？
剛剛有提到這個話題嗎？還是他們掉幀了？
陸芊芊點頭：“需要我告訴你，兩個選擇以後的路的各自結果嗎？”
方財財搖頭：“不用啦姐姐，提前告訴我結果的話，要是壞的結果我怕我就不想努力了，要是好的結果我怕我到時候偷懶也不想努力了，我還是喜歡自己走一走人生的路。”
方財財說完下了連線，又在公屏上接連打賞了三個聚寶盆，滿屏特效持續了好幾分鐘，整個直播間彌漫著一股金錢的味道。
陸芊芊感歎自己的信徒真有錢的同時，又頭疼起來今天的消費任務。
她沒忘記陸念念給她定的每日消費任務。
最低消費額，20萬，沒有上限。
她還記得陸念念昨晚在她被窩裡淚眼汪汪的場景。
“姐姐，我那麼辛苦賺錢就是給你花的啊！如果姐姐不花錢的話，我都沒有賺錢的動力了。”
唉，看來太有錢也不是一件好事。
福利卦結束，直播間的水友就見主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臉愁容的開口。
“最後一卦，算完下播。”
大家都以為主播是和他們一樣遺憾第二卦大家最關心的結果沒機會說出來。
要是知道陸芊芊是在發愁今天打底20萬去哪裡花錢，指不定能氣死。
有了之前的鋪墊，今天的第三卦大家活躍多了。
很快，一個叫‘欲壑難平’的id，打賞了一個聚寶盆。
又到了陸芊芊最喜歡的看特效時間。
深吸一口奶茶，唔~有珍珠~嗝~
‘欲壑難平’申請連線。
陸芊芊點了同意之後，一張年過半百的男人的臉出現在直播間。
男人很普通，屬於那種看一眼，丟進人群裡就再也找不到的長相。
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大眾臉。
屏幕前的男人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褂子，看到陸芊芊，拘謹的打了個招呼。
“算什麼。”
陸芊芊直入主題。
“主播你好，我叫張萬楠，是一名農村人。
我先跟大家講講我的故事吧。”‘欲壑難平’禮貌開口。
“我年輕的時候家裡窮，老婆跟人跑了，所以我一直一個人帶著兒子生活。
白天我做了早餐到學校門口賣，到了下午我就在家做一些小吃，推到人流量大的一些街道去賣。
這些年過去，勉強算是顧住了我和兒子的溫飽，還存了一點錢。
我兒子從小到大一直都很乖巧，也很聽話。
從來不會給我惹事，放學了回家也會幫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上個月他和幾個同學去我家附近的河道裡遊泳，回來就發了一場高燒，性格大變。”
說到這裡，‘欲壑難平’拉起衣服，露出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我懷疑，我兒子不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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