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朝陽這才意識到他絕對不會幫他解毒。
他想到了時億,求救地看向六棟院子,邊爬邊說“時億……救我……救救我……”
時億聞聲看去,眼神沒有任何情緒,陳述事實一般說“遲了,你現在已經在屍變了。”
安培朝陽中了屍毒,臉上傷口已經開始崩裂,烏黑從手指印朝著外麵漫延整張臉、延伸至脖頸了。
他中屍毒的位置在臉上,離大腦很近,早在他自己沒有及時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沒救了。
聽見時億的話,安培朝陽雙手發抖,摸著臉頰的傷口,感覺自己四肢開始僵硬了“救……”
布德觀主高抬下巴,捋著胡須,洋洋得意地道“貧道不才,煉屍方麵確實有些能耐。看來時道友在這方麵比較欠缺啊!”
這話明顯就是嘲諷時億沒有能力幫安培解毒!
【這壞屌好賤啊!咬牙切齒】
【雖然不喜歡安培,但是這死老頭子,害人還這麼理直氣壯,怎麼這麼不要臉?】
【讓我去借猴哥的金箍棒打死他!飛天就是一腳】
時億難得沉默了一下。
她承認自己被他挑釁到了,哪怕是為了讓他不爽,她也要讓安培朝陽活過今天。
眾人隻見,時億往‘護城河’走了兩步,腳尖輕輕一點,直接跳到了對麵!
其實兩棟彆墅中間的深坑也就一米五的左右,彈跳力好一點的也能原地跳過去,但是要克服心裡掉下深坑就萬劫不複的恐懼!
時億完全沒有這個心理負擔,輕輕鬆鬆跳到對麵。
“嘔!”
“yue!”
兩位台省道友仰頭躺在地上,嘴裡還在噴射。
因為他們被轉暈了,根本爬不起來。
布德觀主因為時億突然跳過來而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很快他又意識到自己這樣氣勢弱了,又往前走了一步,若無其事地問“時道友過來這邊,是也想住在五棟嗎?”
時億沒有理他,而是走到安培朝陽身邊,淡淡地道“我雖然沒有救你的辦法,但是能延緩你屍變的速度,至少保你活過今日。”
布德觀主一口氣頂在心頭,老臉立馬拉了下去,氣衝衝地甩袖,背過身子“大言不慚!”
安培朝陽流下了兩行眼淚,“謝謝……謝謝你……”
人的本能是怕死的,哪怕是多了一天活頭也好。
時億雙指並攏,虛空畫符,隨後甩在他的臉上,黑氣肉眼可見地一下子就得到了抑製。
布德觀主嘴裡說時億大言不慚,餘光卻一直在偷瞄,他雙目微微睜大,背在身後的手掌心都快掐爛了。
時億這才站起身子,微笑開口“姑奶奶我學的比較雜,剛好會一點點。”
布德觀主“……”
時億吹著口哨,往對麵走。
隻是經過要死不活的台省道友,嘖了聲“罷了,你們也算是吉祥物。”
她揚手一勾,六棟地麵卷過來泥土,裹在他們倆的腰間,然後帶去了對麵。
兩位台省道友黃疸都快吐出來了,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玉藻前和茨木童子還在半空,正看著吼叫不停地哮天犬。
哮天犬嚎叫了半天,轉頭看向他倆“看什麼看?打了半天都不分勝負,廢物。”
說完,它轉身,搖著尾巴,衝向了回到六棟的時億。
“小女娘~”
哮天犬躥到時億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貼著她的腿蹭了蹭“你想犬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