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架勢的申不疑一口氣抓了十來個人,每一個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抓捕,當眾宣讀其罪,再順帶陰陽幾句敗壞一下其身後家族的名聲。
這些人都是申不疑精心挑選的,動了他們純屬為民除害,收獲大量人望。
王瑾剛入主州府,百姓對這個新上任的缺乏了解,也沒什麼認同感,倘若伍從雲暴起之時,州府各家豪族煽動百姓,難免生亂。
所以申不疑要利用這些人的惡性,挑撥起百姓對於他們厭棄心理,來打擊州府豪族的聲望。
順便把王瑾懲奸除惡的正麵形象,刻進州府百姓的心裡,從而使人心穩定。
州府外一座僻靜的莊園中,州府內,孫,張,徐,費,呂,五家豪族家主,秘密會見。
幾人圍坐在一張巨大的圓桌上,桌上珍饈美味無數,卻無人動筷,一個個愁容滿麵,氣氛壓抑。
端坐在主位的孫家家主孫肅,看著沉默不語的幾人,手中摩挲著一枚玉質把件兒,斟酌了一下,率先開口試探道。
“諸位,都說說吧,這位大人這是意欲何為啊?我等該如何應對啊?”
聽到孫肅開口打破沉默,坐於他下首的,費家家主費儀接話了。
“孫兄,我等既然應邀而來,那麼咱們就不必再繞彎子了,我就直言了!”
“那小州牧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那那偌大的周家如何下場,各位也是看到了,此番紀氏也不曾來人,態度也是很明顯了,我等需儘快拿出章程對策了,否則的話”
說著費儀一臉愁苦擔憂之色,繼續道。
“恐家業不保啊!”
其餘眾人也跟著哀歎一口氣,說起來他們現在其實覺得自己委屈的很。
他們自王瑾上任後護便一直老老實實的,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可就是因為自家祖上積累下的錢糧土地引起了王瑾的垂涎,便想要對他們動手,這土皇帝當慣了,第一次當受害者,肯定是有些不適應。
孫肅看著幾人憂慮的臉色,輕輕敲了敲桌子,將幾人目光吸引過來。
“諸位,現如今我等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其一,是對那位大人,低伏做小,家產雙手奉上,如此自會相安無事!”
“其二,便是奮起反擊,為保祖產舍命一搏!”
幾人再次糾結了起來,一個個目露思索猶豫之色。
交出家產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可是反擊又該如何反擊呢?
他們往日裡能在周家的帶領下鉗製住陳道,也是因為陳道手上沒什麼硬實力,背後也沒有什麼背景,可現在這位呢?手裡有刀,背後有人。
反擊?拿啥反擊呀,拿頭嗎?周家連人家麵兒都沒見著,一夜便被滅族了,雖然表麵是聖心教做的,可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積年老鬼,什麼路數沒見過?那定然與那小州牧脫不了關係,隻是沒有實質證據罷了。
他們可不認為自家比那周家抗打,能跟那位大人掰掰手腕子。
一直默不作聲的呂家家主呂奢,擺弄了一下麵前茶杯,向著孫肅問道。
“孫兄既然提起反擊,想來已然是胸有謀略了,不妨給大家仔細說說,這反擊該如何反擊。”
聽到呂奢所言,其餘人也紛紛點頭,打算聽聽孫肅的想法。
孫肅站起身來,雙手壓在桌上,環顧了周圍一圈,沉聲道。
“其實雖說是兩個選擇,可是留給我等的隻有一個選擇!我等接手祖宗家業,執掌一家,就算不能振興門楣,那也不能使先祖留下的財產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