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秋院內的其他學子,也因監院的到來匆匆回屋,然後各自拿著自己寫的策論,跑到監院房間請教。
王,林二人的房門依舊緊閉,大家也是見怪不怪他倆的不合群,更是無人知曉屋內的兩人,已經逃學出去。
……
這幾日小以寧睡的並不安穩,心裡一直惦記著她爹口中的大瓜。
雖然她不能參與,但讓她最後收尾時,看個結局也好。
看她爹惡於冷卿雲眼神的態度,想來也是給個教訓。
也不知爹和大舅舅如何布局,這後日便是寒食節,接著就是7天超長假期,難不成要在那時候收尾。
小以寧心裡藏著事,在床上又翻了一個身,引來她娘的安撫輕拍。
婉娘嘴裡低聲嘟囔“晴姐兒,這幾日是怎麼回事?竟睡的如此不安穩,看來明日要給她煮點安神湯了。”
小以寧身體一僵,連忙放鬆身子,不再亂動。沒多時,就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模樣。
現已到了宵禁時辰,除了那熱鬨的花街,其他街上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那左使衛在那騎馬巡邏,保護這燕京平常百姓家夜間的安寧。
陳雙芸背著頭上包布的女兒,慢慢向家中走去。
一步錯步步錯,講的便是她倆。
但有些人從來不往自己身上找問題。
一日之間從天上落到泥潭,讓陳雙芸變得有點精神失常。
“真是沒用的,娘如此做,還不是為了你以後有個好日子。你爹已經廢了,在家對咱倆非打即罵,若是你能飛上枝頭,娘的日子也好過些,還能帶著你爹飛黃騰達。”
冷夢星沒有言語,隻是摸著頭上的紗布默默流淚,她的額頭落了疤,已經斷了高門路。而今,她爹又因付不出藥錢,讓醫館的人將她趕了出來。
爹也不願過來接她,仿佛以前的疼愛都是過眼雲煙。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個本應不在人世的阿弟。
陳雙芸見新家到了,便將女兒放了下來,氣喘籲籲的去拍門。
冷夢星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便死死盯著林家的大門,心中狠意難掩。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家內猛得傳來一聲驚叫,劃破夜空,小以寧瞬間醒了。
她有一種預感,爹收尾了。
……
婉娘將女兒抱在懷裡,不讓她見如此血腥的場麵,自己臉上也是難掩震驚。
張卜凡拖著一臉疲憊,來到陳國公旁敘述案情。
“這冷大人原來在花街有個相好的,前些日子被那個館的東家送給高官,他見不得又要不回來,便思念成疾。”張卜凡頓了一下,看向這邊十幾個吃瓜群眾,最後在麵露死灰的青山君身上定住。
他繼續心累道“這兩日他下衙而歸,總是恍惚,還在街上見他相好與另一名男子相擁,便生了不甘,想過來與之再續前緣,便叫仆人去追。但他仆人根本未見他相好,更沒見有與之相似之人。”
“冷大人情意難忍,今日就忍不住親自尋了過來,想與心上人見上一麵。誰知他進錯了門,去了他弟家。不知,不知怎得兩人就睡到一處了。”張卜凡說到此處就閉了嘴。
後麵實在是少兒不宜,醃臢又難堪,講不得呀。
小以寧雖被娘親遮了眼,但也張大了嘴,難掩驚訝。
她懂,她懂,她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