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以寧試圖在小孩姐的言語裡拚湊出前太子長相之際,裴逸已經見到涵秋院的新客——盧庭風。
剛剛王林那一聲吼,效果極佳。
住在涵秋院的學子一下課便馬不停蹄的跑回院中,還參雜著不少湊熱鬨的人。
如張涼川,自詡為王,林二人知心好友,書院中知曉裴逸事件最詳細之人,也前來關心裴逸。
此刻,他正目露稀奇的打量著裴逸與盧庭風,更準確的說,是端詳他倆佩戴之物——平安鎖。
隻不過一人將其戴在胸前,一人掛在腰封上。
“裴師弟的平安鎖怎會和盧師兄的樣式一樣,連紋理也相差不大?”張涼川仔細打量過後,不由疑惑發問道。
裴逸抬眸看向他,又瞟了一眼怔愣住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道“張師兄,許是巧合罷了,我這個是表嫂托虞王打給我的,望我往後能福順些。”
張涼川直起身子,了然的點頭“原來如此,盧師兄的平安鎖是宮中之物,想來虞王也見過,覺得寓意好,便打了個一模一樣的給裴師弟。”
宮中之物?
裴逸瞄向盧庭風腰間,還察覺到他衣袖下的手在悄悄攥緊。
剛剛此人一見到裴逸,便傻在原地,過來的人立馬察覺不對,追問了幾句,才曉得兩人竟戴著一樣的東西。
撞物如撞衫,場麵瞬間尷尬起來。
裴逸並未在意盧庭風的心情,他介紹了自個兒的來曆,便問道“盧師兄,這個是何人所送?”
盧庭風回過神,捏起腰間的平安鎖,垂眸苦笑道“不是送的,是家母的遺物。”
“我姥爺曾說這平安鎖整個周朝隻有一把,沒想到還能在裴師弟身上見到相似的,故而失了態。”
裴逸聽罷,就伸手將自己的平安鎖取下,怔怔的望著此物,神情落寞的開口“原來盧師兄身上是親人遺物,那我便不好戴相同的了。其實我向來多災多難,戴這個也保不了平安,不過是求家人心安罷了。”
此言一出,圍觀群眾中便有人發出聲音。“裴師弟若是因這般取下,怕是會傷親人的心。”
盧庭風也上前阻止“裴師弟不必取下,咱倆都是長輩之物,戴著都是家人的祝福,隻是湊巧相同罷了。”
說罷,他還將平安鎖給裴逸重新戴上,寬慰道“想來也是緣分,我與裴師弟頭一次見麵,便覺得師弟親切,又戴著一樣的平安鎖,彆人見了怕是會認為咱倆是親兄弟。”
此話一出,方才尷尬氣氛總算少了幾許。
裴逸如釋重負般的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若照此言,盧師兄可不光有親兄弟,還多了三個小輩。虞王寬厚,給我與小輩們打了10把一模一樣的平安鎖。我與他們都戴了。”
盧庭風的手一頓,臉上也不知做何表情。
“10把一樣的?”一旁的張涼川難以置信道,“這…送人未免也太……”
“我家孩子多,若是不打一樣的,怕是會鬨騰。”裴逸無奈解釋一句。
張涼川果然孩子多就是麻煩,禮都不好送。
“就像吳師兄上次來找我表哥,不給一樣的見麵禮,我那小侄女哭了一個時辰。”裴逸還貼心的舉個例子。
被diss到的吳浩然,立馬給自己申冤道“裴師弟,林師弟明明說他女兒是因著想太奶才哭的。”
眾人……,也就是說真有這一出。
盧庭風也扯出一抹笑容,低語了一句“虞王倒是想的周到,竟打了10把。”
這時,院中著名的衰人納蘭清野也終於趕到涵秋院。
此人一出現,涵秋院竟詭異的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