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人?”
母女二人聽到這兩個字,皆麵露詫異的看著這個年輕男人。
陳皮淡然一笑“近日,陳某從京兆尹那接手了一個棘手的犯人,此人是個硬點子,入大理寺後未吐一言。而在京兆尹的唯一一份供詞裡,他卻提到了林小姐。”
“陳某覺得林小姐應該認識,此人是納蘭清野的小廝青鬆。”
此話一落,跟過來的王二升伴著大笑踏進堂廳,而後不悅地看向陳皮“陳大人,有人提了一嘴我家晴姐兒,你就找上門,那我家晴姐兒豈不是日日不得閒了。”
說罷,他便大馬金刀的坐到陳皮麵前,氣勢逼人的盯著此人。
陳皮垂下眼眸,不以為意的勾起嘴角“王將軍說笑了,隻是陳某私以為,能讓一個犯人在供詞上提及三次名字,那林小姐的份量在此人心中定是不一般的。”
此話一出,便讓小以寧露出驚愕表情,她與青鬆好像就搭過兩次話,一次送蜜餞,一次送神器柚子葉。
哦,不對,此人當過納蘭清野的賊,被趙嬤嬤找人罵了一頓。
他自作自受,還為此記恨上了?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小廝。
思此,小以寧微微蹙起眉頭。
陳皮將小以寧的表情儘數落入眼中,雖說隻有一點點變化,但也說明一切。
他清冷的眸子再次看向王二升“陳某知此行唐突,且貽笑大方,堂堂一個大理寺少卿竟找上一個小娃幫忙,但陳某已對此人軟硬兼施,皆無成效,隻能試上這最後一個法子。”
陳皮將目光慢慢移至小以寧身上,深不見底的眼眸對上她思索的眼神,繼續道“陳某想瞧瞧,此人見到林小姐會不會開金口。”
小以寧頭一次撞上這種洞悉人心的眼神,驚得躲到娘親的裙擺後。
婉娘連忙拍拍女兒的後背,安撫道“晴姐兒不怕。”
緊接著,她便隱含怒意的瞧向陳皮“陳大人,不管那人之前在何處見過我家晴姐兒,如今我斷不會讓女兒見這窮凶極惡之徒。”
陳皮聽到此言,並無不悅,反而笑著道“林夫人,你會讓林小姐去見的,畢竟你是位母親。”
這句話一下把婉娘硬控住。
這時,王二升皺眉開口道“若是那人見了晴姐兒,還不肯開口,你當如何?”
陳皮眉毛微揚,輕描淡寫道“自然讓其自生自滅,陳某護了他數次性命,也累了。”
王二升父女對視一眼,便齊齊看向小娃,心中還是難以抉擇。
這時,陳皮又給自己加了碼,讓二人直接同意下來。
隻聽他問道“二位難道就不想曉得,當初綁架林小姐的拍花子出自何處?”
小以寧成功被陳皮帶走,且貼身隨行人員就她姥爺一人。
而她娘,因著大理寺是男子紮堆的地方,隻能帶著奴仆在外頭等著。
她老鄉今日受邀出門,也完美錯過了難得的吃瓜機會。
小以寧戀戀不舍的瞧了她娘一眼,便被陳皮帶進了大理寺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