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寧聽到老鄉的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相思子在老鄉這裡更是無所遁形,上次他便一眼就認出此人的偽裝。這敏銳的洞察力,簡直無人能及。
此刻,相思子已經麻木,他焦躁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又欲蓋彌彰的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鬢發,便扭動著腰肢來到少年麵前。
他微微俯身,輕挑起少年的下顎,操著酥軟能化骨的女音,一字一句的強調道“我乃阿暖,是陛下親封的暖妃。”
裴逸被此人的香風熏的身體後仰,略帶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扯出一道假笑“嗯,你隨意。”
說罷,少年便毫不猶豫推開他作怪的手指,轉而牽起小以寧的手,向思泉宮走去。他還順勢教導道“晴姐兒莫學相思子,香膏用少許便好。”
“晴姐兒不用香膏哦,晴姐兒本來就有奶香味噠。”小娃乖巧回道。
“乖……”
相思子:……
相思子:………
男子瞧著兩小隻的背影,心中竟升起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他如女子般氣惱地跺了下腳,不服氣地低語一句:“爺就不信了。”,便亦步亦趨地隨著兩小隻步入思泉宮。
此時此刻,王滾滾正苦著一張臉練字,他的桌前還豎著婉娘打娃神器細竹條。
他聽到動靜,就帶著怨氣抬頭,見到完事歸來的小以寧,正要起身發泄一番。然而,就在這一刹那,他的目光竟不可遏製的被她身後的女子所吸引。
相思子察覺到小男娃“驚豔”的目光,嫵媚一笑,剛想來個開場白,便迎來小男娃肆無忌憚的爆笑聲。
“啊哈哈哈,相思子今天是女裝大佬啊,不愧是百變達人,除了他老婆天仙子以外,沒人見過他的臉。哈哈哈”王滾滾笑得前仰後合,迅速將手中的毛筆扔到一邊,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若不是坐的太高,此刻怕是已經開始在地上打滾。
剛進來的三人:
裴逸側眸,瞄了一眼相思子已然黑臭的臉色,言不由衷的安慰了一句:“滾滾向來口無遮攔,穀主莫怪。”
此話剛落,婉娘聽到動靜也從偏殿走了過來,接著便對上相思子如秋水般氤氳的眼眸,她不禁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開口:“是……相思子嗎?”
“。。。。。。”
相思子徹底破防,無能咆哮道“不是,你們,你們到底怎麼認出我的?”
小以寧:“猜的。”
裴逸:“一眼便知。”
王滾滾:“我是天才。”
婉娘:“呃直覺。”
相思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艸。
男子生無可戀地站在原地,開始懷疑自己的專業性。
三小隻瞧著他快碎了模樣,都沒心沒肺的選擇了無視。
還是婉娘呈上茶點招待,才將他從崩潰邊緣裡解救出來。
相思子也懶得裝了,無力提醒道“我如今叫阿暖,是你們陛下的新寵暖妃。”
接著,他便一臉幽怨的瞧向眾人“不可露了我的身份,我要還師父的債。”
此話一出,他的身前立馬圍攏了三個充滿求知欲的小朋友。
小以寧率先開口,帶著憐憫的語氣道“相思子叔叔,你師父欠了多少錢啊?”
相思子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緩緩回道“錢倒是好解決,隻是加了先皇那條狗命罷了。”
話音剛落,王滾滾就立馬舉手,剛說了一句“這事我知道”,就被裴逸捂嘴無情鎮壓。
少年警告的瞥了小男娃一眼,接著瞧向相思子,用肯定的語氣問道“這暖妃身份有問題?”
相思子讚賞的送了他一個眼神“不錯,此女是秘密培育出來的藥女,男子一旦沾染便會性情大變,成為……”
男子話至此處,忽地戛然而止,目光不由掃向在場的女聽客,尤其是離他最近的小以寧,她眼睛睜的老大,滿臉期待的等著下文。
相思子見狀,心頭不禁微微一堵,他連忙戰術性的咳嗽一聲,便省略了無數字。
他繼續分享先皇大瓜“這製藥女的秘法記錄在我藥穀的禁書之中,除穀主外無人知曉,但在二十多年先皇身邊卻悄然出現了藥女,並擾亂了朝綱。”
“當年我師父察覺到時,便帶著我一路行善到燕京,想查明此事,結果來遲了一步,那個藥女被當時的太子殺了。而先皇也因此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可是先皇很長命啊!”小以寧不禁脫口而出。
先皇不是才死沒幾年嗎?
她舅爺爺登基滿打滿算也才7年而已啊!
相思子聞言,不自在的解釋道“你還小,不懂,這病與壽命長短並無關聯。”
小以寧:不,她懂,她都懂的。
小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又追問道“那相思子叔叔是在幫舅爺爺查案,對嗎?”
相思子鬱悶的點點頭“是也不是,我可不參與你們朝堂之間的紛爭。隻不過當年我師父回藥穀時身無分文,向如今的皇上借了些盤纏罷了,他有欠條,我不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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