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殺的,她自己承認了。”我心中苦澀,為什麼會是這樣?
“承認了?那有意思了,有意思了。”
天展突然微微一笑,他走過來,“行了,我們先回去吧。”
“那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並沒有動,而是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你說你媽?”天展一愣。
“對,她殺人了,而且是四個。”我平靜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殺了她?”天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笑了一聲。
“不,我永遠都不想殺她。”我搖頭。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們組織硬要追究下來的話,我替我媽死吧,她給了我一條命,我要還給她。”我認真的說道。
天展白了我一眼,“滾你丫的,我們兩個當時可是拜把子了的,說了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你死了,那我要不要給你來個殉情啊?”
我笑不出來。
“先回去再說,等我將這件事徹底的查清楚之後,最後我會按照你的意思來的!”天展拍著我肩膀說道。
“嗯。”我點頭。
天展走了出去,而我卻不舍得在我媽住的地方看了看,我不知道從小到大,都會偷偷給我扔一些野雞野兔的媽,為什麼會突然想殺我,但是,她在我心裡,還是我媽,永遠都是。
我跟著天展從山洞走出去,這才發現原來直接沿著懸崖底可以繞上去,這樣累但是安全很多,一路上走到了之前那老照片的背景的地方的時候,天展停下來,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錄了一段附近的視頻下來,似乎很快就發給了一個人。
看來,天展很相信這個人,應該就這幾天有結果了吧,這大樹與巨石頭可有點死亡背景的意思啊,畢竟在這裡拍照片後,照片上的四個人,已經死了三個了……
一路走,到了中午的時候,我跟天展才疲憊的下山,回到店裡麵之後,我直接打開店門要做生意了,今天下午要是還沒人,明天師傅的醫藥費我怎麼拿得出來?
在後院裡麵炒了幾個小菜,我跟天展吃了以後,正準備好好做生意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掏出來一看,還是醫院的。
我有些不敢接了,我怕聽到什麼壞消息。
但沒辦法,我隻能接。
一分鐘後,我掛斷電話,說要去醫院,天展自然說要陪我一起去,我趕緊關了店門,跟天展坐車到了醫院。
很快到了師傅病房的門口,透過中間的玻璃我看著還在打點滴的師傅,心中難受。
而天展也是看著躺在裡麵的師傅。
“你們保安看錯沒有?我師傅昨天晚上不見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難道上次在我師傅點滴裡麵注射藥品的那個人,昨晚偷偷將我師傅帶出去了?
我身邊醫生說道,“應該沒看錯,昨天一直守著你師傅那個護士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就睡著了,她跟我說,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但想醒過來,卻怎麼也醒不來,我以為她工作太累了,但那護士很肯定的跟我說了,我隻能查了一下監控,的確是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從你師傅的病房裡麵出來!”
我跟天展互望了一眼,我心中一驚,脫口就說了一句,“黑衣人?”
難道斷我繩子的那個黑衣人又在晚上跑回來,想害我師傅了?
“我感覺你們應該要報警,這件事有點嚴重啊,要是出什麼事,我們醫院不負責的。”這個醫生凝重的跟我說道。
我心中掙紮,但天展卻開口了,“不用報警,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
“那行,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你們不要找我們醫院就行了。”醫生點頭,然後轉身走遠了。
我正混亂的時候,天展突然扭開病房的門鎖走了進去,他盯著我師傅看了很久,然後圍著師傅的病床走了幾圈,幾分鐘後才又走了出來,臉色有一絲說不出的古怪。
“問你一個事,那天你跟你師傅上山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或是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輕輕的關上門,天展突然這麼問我。
“奇怪的舉動?……好像沒有…”我搖頭。
“你仔細的想想!我知道你們算命的是不能給自己算的,但是你師傅算命的本事那麼高,應該會有什麼異常的。”
“對了,師傅出發之前有個人找他算命,他卻讓我給他算,他說他下個星期或許回不來。”我急忙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師傅已經知道他會受傷了?而且還死不了?”天展眼中精光一閃。
“嗯?”
我一愣,天展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們算命的的第一大禁忌就是萬萬不能給自己算命,因為知道了自己的將來,無形之中會擾亂上麵對每個人的安排,會引來天譴,輕則有血光之災,重則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你師傅跟你上山之前,有沒有可能已經破例給自己算了一次?”天展平靜的望著我。
“不可能的!我師傅知道後果,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我堅定的搖頭,這種禁忌,這是師傅教我算命第一天就讓我永遠謹記在心的事。他自己怎麼可能忘記?
“沒事,我就是順便問問。”
天展搖頭,他不再說話,但臉卻是一副沉吟的樣子。
在醫院呆了一會,我跟天展坐車回家,但是半路上的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似乎接收到了什麼信息,他臉色變得很難看,然後就露出一絲冷笑,簡單的跟我說了一句,居然就在半路一個人下車了。
我一頭霧水了,天展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