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一眼就瞧見了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
依舊高大挺拔,但不太穩當的腳步,卻讓他又多了幾分狼狽。
真是……
活該。
我對他是沒有半分同情的。
誰叫他自己喝醉了酒,跑來我家說一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話。
陳畫對他關懷備至。
“你腿怎麼了?受傷了?”
他搖搖頭,言語含糊,“不小心,沒事。”
一轉頭,看到我。
冷漠的眼中閃過惱火,倒是讓那冷淡涼薄的眉眼瞬間生動起來。
我麵無表情的移開目光,當做沒看見。
隻是擦肩而過的瞬間,還能聽到陳畫和他的對話。
“你這是怎麼搞的呀?”
“被狗咬了。”
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我腳步一頓,昨晚上分明記得樓下沒有狗啊,怎麼會被……
反應過來,我轉頭瞪他。
他卻嘴角微揚,似有得意,“一隻博美,長得不大,凶悍得很,很沒良心。”
“那要趕緊打疫苗啊,被狗狗咬,要是不打疫苗會有狂犬病的!”
陳畫緊張兮兮。
他倒是不慌不忙,“打過針了,隻是回頭要去找那隻小狗算賬。”
“算了吧,一隻狗而已。”
說誰是狗呢?
他才是狗!
我氣的咬牙,忽而出聲道,“慕總,要是被狗咬了,那必須打疫苗的,陳小姐說得對,不打針就要得狂犬病,據說狂犬病發作時狀若瘋癲,你這樣風光霽月的人物,還是不要染上那種奇怪的病比較好。”
他微微眯起眼眸。
“那倒也不用,這隻狗還算乾淨,況且我也沒打算為了它花錢。”
侮辱誰呢!
我磨了磨後槽牙,氣極反笑,“沒想到慕總竟是這樣精打細算的人,其實疫苗不夠的,我相信陳小姐也願意給你花這錢的。”
“我可舍不得,不如,何小姐破費一下?”
他反唇相譏。
我冷冷道“我倒是有心,但沒那個財力。”
“你剛才還說疫苗不貴。”
“那是對你而言,我這小門小戶的,一個弄不好就隨時破產。”
我們對視間,火花四濺。
當然,不是什麼愛火,是恨不得將對方燃燒殆儘灰都不剩的戰火。
陳畫在旁看看我,看看慕北川。
一句話都插不上。
有些急了。
“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北川,疫苗的錢,我給你拿,我是你的未婚妻,怎麼好意思麻煩彆人呢。”
“不用。”
慕北川淡然拒絕,又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於冷漠了,臉色稍加緩和。
“我已經打過了。”
“啊,打過了啊,那就好。”
陳畫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裡,竟好似帶著淡淡的猜忌和懷疑。
我心中咯噔一下,今天終究是有點衝動了,不該在陳畫麵前和他多說。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離開了兩人存在的空間,空氣都變好了。
翌日,清晨。
我匆匆趕到公司,是因接了劉姐的電話,電話裡她的語氣嚴肅,讓我心中惶惶。
擔心是工作出了什麼差錯,匆忙趕到公司。
推開會議室的門。
慕北川,韓董,劉姐。
正是三堂會審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