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變了。
反正那會兒我是琢磨不透他了。
想起這些記憶,就想起我作為舔狗的那幾年,雖說他沒有在感情裡背叛我,但我也真的確認了他好幾年那段回憶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過往。
我心情不佳,語氣不好,“今天謝謝你送我回家,但現在我有點累了,先睡一會兒。”
我閉上眼睛。
原本是為了逃避與他對話,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頭。片刻後,竟真的有點昏昏欲睡。
正當我要睡過去之際,忽然聽見身側響起細微的聲響,像是再打開什麼盒子之類的東西。
我睜開一隻眼睛看過去。
恰好和慕北川對視,立刻閉上眼睛。
“醒了就彆裝了。”
都被拆穿了,我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欲望了,同時也看清了他放在腿上的那個小盒子。
竟然是一個醫藥箱。
裡麵裝著各種各樣的藥品以及紗布鑷子碘酒等。
應有儘有。
修長的手指拿起鑷子又團了一個醫用棉花,沾了碘酒,朝我伸了過來。
我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他皺眉,“躲什麼?”
下一秒,那沾著碘酒的棉花就摁到了我的額頭上。
一陣微弱的疼痛傳來。
我頓時嘶了一下。
眼前是那一節修長白皙的手腕,上麵扣著一隻男士手表,再往前就是那張麵無表情卻極其俊美的臉。
他淡淡道,“現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時候想什麼呢?”
我垂眸不語。
他手勁兒忽然大了一些,頓時又一陣疼痛感襲來,我吸了口氣,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
他看了我一眼,“痛嗎?”
我不想在他麵前露怯,但確確實實是有點疼,總覺得此時不說明白,他可能還會下黑手。
於是點了點頭。
“痛就長點記性,就你這小身板還跟人家打架,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我察覺到他語氣裡的不屑,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我什麼時候瞧得起你過?”
平靜的語氣裡透著疑問,簡直就是致命性的羞辱,我氣的抿唇,“我在打架這方麵從來就沒怕過,我也從來就沒有跟彆人說過!”
慕北川冷哼一聲,“不疼了?”
他手上微微用力,我立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唉呀,疼疼疼輕點!”
慕北川冷睨了我一眼,這才放輕力道,“知道疼,以後就注意點,有什麼事情非要動手才能解決?”
我一聲不吭的聽他說教。
聽是聽了,是不是照著做還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莫名的,我總覺得他似乎看透了我心裡的腹誹。
我身上也都是一些皮外傷,更多的都是擦傷,隻是我皮膚白皙,這傷痕露出來時看著就格外可怕。
他看到我手臂上的傷痕,臉色冰冷似風雨欲來,語氣確實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好像隻是隨口一問。
“誰弄得?”
我認真想了想,“想不起來了。”
實在是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那就是一場大混戰,我唯一記住的就是那個被我用三個酒瓶子砸了腦袋的人。
車子不知不覺的往前開,等我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並不是我的家,而是慕北川的彆墅。
我抓著車門不肯下車。
“你帶我來這裡乾嘛?我要回家。你現在送我回去。”
慕北川一隻手抓著車門,目光落在我臉上,“你確定要回去?你這一身的傷,如果讓你奶奶看到……老人家會很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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