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成功了讓陳畫陷入安靜之中,她一聲不吭,隻是紅著眼看著許女士。
許女士也氣的不輕,身體帶著輕微的顫抖,“你太不懂事了,在這種場合大吵大鬨,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們的笑話,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不好,我很偏心是不是?”
陳畫喃喃道,“難道不是嗎?”
許女士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激動之下口不擇言,“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你不清楚嗎?你根本就不是……”
她忽然噤聲。
所有人都看著她,可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強行壓製怒火。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的所作所為都問心無愧,陳畫,你外婆去世那天,你不在國內,甚至電話都打不通,如果不是她陪著,你外婆將死不瞑目,那將是終生的遺憾,你該對她說一聲謝謝,她是我們家的恩人,你不該這樣對她。”
“恩人?”
陳畫顯然無法接受這個說辭,看著我的目光中摻雜了恨意,“她恬不知恥搶走我的未婚夫,現在就連我的媽媽都站在她的那一邊,你要我怎麼把她當恩人?”
許女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做不到你就回家去。”
“媽!”
“回去。”
許女士臉色冰冷。
陳畫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憤怒的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看背影倒是有幾分傷心欲絕的樣子。
陳楓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又看向許女士,悶悶道:“媽,你今天這話說的太過分了,畫畫最在意你,你不參加她的生日,她肯定會不開心,你不應該再說這些話傷她的心。”
“我傷她的心?”許女士捂著心口,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似沉痛又似憤懣,可最終她隻是說了一句,“你也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們。”
陳楓默默離去。
然而如今身處在咖啡廳裡,我卻是最尷尬的那個人,有心離開,許女士大概也不願意在這裡繼續停留,送我出門,還想讓司機送我回去。
我婉拒了。
許女士就說:“我聽說你已經從安氏集團辭職了。”
這件事不是秘密,沒什麼好瞞的,我點點頭。
她歎了一聲,“辭職也好,畢竟你和安旭冬的事情鬨的人儘皆知,對於男人來說,這隻是一段風流過往,但對你多多少少卻有些影響。”
這番話殷殷切切,倒像是一個貼心長輩在為自家晚輩操心的模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沉默。
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有沒有想過將來要怎麼安排?”
將來……
我當然是安排好了,但並不打算和許女士多說,無關信任,隻是我們畢竟不是可以敞開心扉的關係。
她是陳畫的媽媽。
我牢記這一點。
許女士大概也明白我的顧慮,聲音輕柔的說,“有沒有想過去國外?”
我眨眨眼。
“你在國內待了這麼多年,舍不得離開是一定的,但你還年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去國外走走,我們公司每年都要資助一些人才,去國外進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推薦你。”
去國外進修是件好事,但我還是同樣的想法,更何況,老師的提議,我都已經拒絕了,怎麼可能答應許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