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人找個偏僻的地方露宿,井然有序,按部就班乾活。
一覺醒來,淩晨4點,又開始趕路。
一直走,一直走,遇到屍體越來越多,老人的,娃子的,婦女的,甚至青壯年。
徐家村人由驚恐,害怕,習慣,到如今的麻木。也隻不過花了56天來適應。路上好不容易遇到小河流,卻被糟蹋得無法飲用。
隻好仗著人多勢眾,早早守候水源,禁止災民亂入。等打夠水,立即撤退,推車跑路。
越來越多的災民,虎視眈眈,怪嚇人的。程寡婦一人當前,眼睛一瞪,嚇退好些人,加上耍得虎虎生威的殺豬刀,另一些人也死心不敢亂來。
好人不與歹徒鬥,徐家村人遵守族規,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儘量不與光腳那群人正麵衝突,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全村一起上。
昨晚有兩個宵小靠著十多年的偷竊經驗,悄無聲息地靠近徐家村,想偷糧食。
好巧不巧,被起夜的徐老頭發現。這老頭也夠獨特,竟然不尖叫喊人,而是自個拿起木棍,逞能地和兩個年輕力壯的賊人搏鬥。
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嗷嗷喊救命。徐家村值夜的人員跟隨呼喊聲,一頓搏鬥,把徐老頭拯救出來,但賊人憑借靈活的身手,丟下一麻袋地蛋子,逃之夭夭。
程顧卿麵無表情地看著徐老頭,被歹人打得鼻青臉腫,膨脹得如豬頭,樣子可憐又可笑。
不解地問“大虎爹啊,第一時間發現賊人,為什麼不喊救兵啊?”這是怎樣的腦回路,誰給他的勇氣,一個老頭和兩個青年打鬥?
徐老頭不好意思的低頭,堅強又勉強地解釋“俺,這,不就是不想麻煩村裡人,俺覺得俺可以打趴他們。”
那兩個歹人看起來還沒俺家大牛高大呢,誰知道搏鬥起來,那麼狠的,失策失策。
本想把他們製服,邀功,進一步申請加入徐家村族譜。要知道,現在七叔公還沒鬆口,答應俺們入族譜呢。俺多立功,入族譜希望就越大。
徐家村眾人默默無語,麻木不仁地看著徐老頭。打罵不適合,隻能冷暴力。
徐大牛撓了撓頭,歉意地說“鄉親們,不好意思,俺爹年紀大,糊塗了,他還以為今年18歲,可以上山打老虎呢。”
徐大牛一家對老頭子的行為,和徐家村一樣,無語加翻白眼。
淨添麻煩的老頭,出了徐家村,千萬不要說認識俺們!
徐婆子怨念十足,老頭子被打得那麼傷,等會還要浪費力氣給他上藥呢。有這功夫,不如早早入睡,養精蓄銳,明天好上路。
七叔公揮了揮手,叫大夥去休息,又安排人值夜。
徐老頭的行為無厘頭是一回事,但被賊人偷襲又是另一回事。
看來還是要加強巡邏,加派人手值夜。幸好今晚被發現,沒什麼財產丟失。如果遇到偷娃子的呢?徐家村珍貴的娃子,偷了一個,哭死人了。
不行!除了加強人手,更要快速趕路。
去南方,一定快點去南方!
徐家村從天黑走到天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忽然前麵又出現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