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也想給金寶一巴掌,生氣地問:“金寶,你是跟誰學的瘟病?你知道瘟病?”
小娃子哪裡知道瘟病的,而且胡亂說瘟病,還到處傳,真的氣死人。
金寶像極了錢婆子,麵對那麼多人的場麵,絲毫不怯場,剛才哭完全是被徐老大拎著。
徐老大有非常大的壓迫感,金寶當然會害怕,想跑到錢婆子身邊求安慰。
對於村長和七叔公,金寶覺得不害怕,畢竟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害怕的。
金寶理直氣壯地說:“俺當然知道瘟病了,蒙著臉就是有瘟病。程奶奶剛才蒙著臉,俺看就是得了瘟病。”
大家無語地看著金寶這個小子,他的結論是哪裡來的?
恐怕是自己得出來的吧。
七叔公再問:“誰告訴你蒙著臉就是得了瘟病的。”
金寶指了指許大夫。
眾人瞬間從金寶的身上轉移到許大夫身上。
大家好似都在問:許大夫,真的是你說的?是你告訴金寶蒙了臉就得瘟病了?
許大夫一臉無辜地看著大家,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許大夫一直在醫館看病,根本沒見過金寶,無語地說:“老夫沒說過這句話。”
許大夫說沒說過,那肯定沒過,許大夫一個那麼“聖母”的大夫,大家對他的人品無比的信任。
其實不信任也不行,許大夫掌握著大家的生死,大家生病全靠許大夫醫治,不信任他就不去他那看病了,所以必須無條件地信任。
許大夫沒說過,那麼隻能是金寶撒謊了。
村長作為一村之家,對金寶故意撒謊,禍水東引的行為非常不滿意,一巴掌又拍到金寶的屁股上。
厲色地說:“你這個瓜皮子,胡言亂語,俺們村就沒有像你這樣頑劣的娃子。”
村長那一個氣啊,金寶真的算得上徐家村裡娃子有史以來最調皮搗蛋的。
就算徐癩子做娃子的時候也沒有金寶那麼調皮愛說謊。
徐癩子當娃娃的時候還是非常懂事的,隻不過後來隨著癩子越來越大,就變得越來越混賬而已。
而眼前的金寶,自小就頑劣,等大了豈不是更頑劣了。
恐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錢婆子還難搞。
錢婆子看著村長又打金寶,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真想上去把金寶搶回來,隻不過還有一點的理智控製了她。
金寶剛才也太頑皮了,怎麼那麼喜歡亂說話呢?怎麼就指認許大夫呢?
錢婆子想著許大夫要是介意,不給金寶看病怎麼辦?
做人得罪誰都可以,千萬不能得罪夫子和大夫,金寶這小子,怎麼就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呢。
菊花阿爹和菊花阿娘也好心疼金寶被村長打了,但村長是村長啊,被打了就打,他們也不敢把金寶搶回來。
甚至不敢亂求情,害怕越是求情,金寶越被打得厲害。
菊花阿爹和菊花阿娘恨不得代替金寶被村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