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婆子狠狠地看了一眼金寶阿娘,這個是拆台的。
她的目的不是不陪金寶跪祠堂,而是不讓金寶跪祠堂。
錢婆子暗暗地一掐金寶阿娘的腰。
金寶阿娘哎呦一聲,隨後對上錢婆子吃人的目光,立即忍著疼痛不敢出聲了。
金寶阿娘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村長要金寶跪祠堂,錢婆子不願意陪,那她隻能自己陪。
金寶是她的命根子,有金寶在,她才少挨點打,要是沒金寶,她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金寶阿娘無助地看著金寶阿爹,希望他能說話。
金寶阿爹想說讓他陪著,對上錢婆子的眼睛,立即不敢吭聲了,在家裡,錢婆子是天,是地,是不可挑戰的權威,比徐窩頭還有能耐。
金寶阿爹在外麵是一條龍,麵對錢婆子便是一條蟲了。
村長沒好氣地說:“俺看金寶那麼小,才讓錢氏陪著。哼,已經夠優待你們一家了。金寶這次惹禍,幸虧沒有惹出村,要是出了村子,懲罰可不是跪祠堂,現在已經從輕發落了。”
頓了頓,村長最後說道:“錢氏,你陪還是不陪,不陪就讓金寶一個人去跪祠堂。”
錢婆子看到村長的表情像吃人,哪裡還敢講條件,隻好應聲道:“陪,村長,俺陪俺乖孫。”
看樣子村長是不會放過金寶,當然也不放過自己。
要不然怎麼就點名她陪了,其是變相地對她懲罰。
錢婆子好恨這群老不死的,在那裡擺權威。不過就算恨,也要留在徐家村生活,他們現在的確有糧食有銀子離開徐家村,到外麵落戶。
錢婆子壞得非常精明,知道他們隻要離開徐家村,就會被外人吃絕戶。
徐家村雖然有一群假仁假義的老不死,但正因為他們的假仁假義,自家才能在這裡安心生活。
離開徐家村,他們怎麼死也不知道。
哎,錢婆子暗暗地瞪了一眼村長,七叔公等族老,又轉過身子瞪了一眼程顧卿,都是程寡婦的錯,全都因為她生病,才惹出來的官司。
她的金寶好好地在村裡玩,要不是她生病蒙麵,金寶怎麼會說出瘟病的事呢?
這個程寡婦也不是好的,跟村長,七叔公是一夥的。
程顧卿被錢婆子瞪了一眼,瞪得莫名其妙的。
於是瞪大眼睛瞪過去,誰怕誰,錢婆子一個又矮又小的婆子,她一拳頭就能把她打死了,竟然敢瞪她,哼!
錢婆子被程顧卿一瞪,嚇了一跳,趕緊移開目光。
這個程寡婦不好惹,還是不要惹為敬。
村長看了看天色,都快天黑了,處理金寶的事花了不少時間。
沒好氣地說:“你們安生些,不要惹事,整日在村裡整事,把活計都耽誤了,哼,俺沒你們那麼有空,東扯西扯。”
頓了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行了,散了,今日就收工,明日早點起床乾活。”
大夥對村長的話沒有意見,總之跟著村長走,一切由他安排。
他是一村之長,肯定要安排好,要是安排不好,鄉親們想了一下,就算安排不好,他們也奈何不了。
村長家裡人多勢眾,衙門又有關係,他們普通的村民哪裡鬥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