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和徐老頭,七叔公在閒聊,等了好一會兒,村長正式召開“村委大會”。
村長站在最前麵,程顧卿等人倒是有位置坐。
村長兩手放到後背握著,像個老乾部一樣踱步來踱步去。
張紹濤一身兼多職,既是村裡的財務會計,又是村長的秘書助理,正可謂能乾就多做事。
村長頓了頓,停下來,咳嗽一聲,對著大夥說:“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想合計合計村裡怎麼過年?”
程顧卿一愣,過年還用怎麼合計?以前過就怎麼過哩。
難道村裡還要組織大年三十晚會,來一個春晚?
程顧卿身為剛進入組織的人,不好多說話。村長問,她也不出聲。
但徐老頭不一樣啊,一點也沒有新成員的覺悟,積極地舉手要回答問題。
村長白了一眼徐老頭,不想讓他說話。
但徐老頭是誰?不給他講就不講那是不可能的。
徐老頭其實跟金寶很像,臉皮都是非常厚的。隻不過金寶往著壞極品的方向發展,徐老頭還算往著好極品的方向發展。
村長見沒人說話,於是又說:“去年俺們剛到蟠龍山,剛落戶安家,連房子都沒有,依舊住著大通鋪。今年俺們的房子建好了,祠堂也建好了,學堂也建好了,俺們村裡的日子往著好的方向走,今年的過年特彆不一樣,俺們一定要好好過,慶祝俺們的好日子。”
村長話一落,好些老頭連連拍手。
特彆是徐老頭,那一個激動,不管不顧地大聲說話:“村長說得好。俺們忙碌了一年,終於把房子建好了。住著新房子,俺太高興了。”
當然高興的還是他家大牛到衙門做衙役,成為官家人,倍有麵子,說出去誰不敬一下。
即使大牛工錢不高,還沒他種地蛋子賺的多,可有身份啊。
徐老頭從來都沒想過自家兒子能到衙門乾活,這一切都是從逃難開始,從跟著徐家村開始。
徐老頭對著徐家村深深地愛,比本地村民還愛,這或許叫做皈依者狂熱。
族老徐長林也感歎地說:“村長說得好,俺們終於能住上青磚瓦屋,也有地耕,俺們過年能吃飽飯,還有肉吃,這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確要好好慶祝。去年過年,俺們剛來不久,大壯他奶他們依舊在外麵跑鏢,人都不齊,根本沒過一個好年。今年人齊了,兜裡也有錢了,的確要好好過,慶祝慶祝。”
去年的年程顧卿一夥人在荒山的破廟裡度過,還遇到了衛國公。
徐家村少了不少人,大夥也沒啥心情過年了。
今年除了徐秀才三人在衙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村裡總算齊人了。
村裡的族老都希望好好過,紅紅火火,祈求來年的順順利利。
族老徐長森認同地說:“今年俺們要過得熱鬨些,最好舉辦些活動。嘿嘿,最好像鎮子裡那樣,熱熱鬨鬨,大夥有東西買,有東西玩。”
這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徐鬥頭樂嗬嗬地說:“長森啊,俺們村隻有林婆子家有東西賣,想熱鬨鬨是不可能了,不過俺們搞些東西玩,大家樂嗬樂嗬。”
村長點了點頭,笑著說:“俺們可以舉辦些活動。比如猜燈謎,打鼓奏樂,俺們得多想想有什麼活動可以弄的。”
隨後轉過身問:“大壯他娘,你見識多廣,給俺們出一出主意,想一想有什麼可以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