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鏢師上午退燒,下午便醒來,速度快的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眾人眼啾啾地看著三個鏢師,隨後把目光投向許蘆根,最後看向程顧卿。
張邵濤率先打破沉默,感歎地說:“大隊長,你的神藥不愧是神藥,傷情這麼重,竟然也能好。哎呀,這些藥可要省著用,絕對不能不管不顧地使用。”
說完後,看向許蘆根,然後說道:“蘆根,你把藥交給我保管,需要就問我要。你年紀還小,不知道輕重。”
張邵濤看到過許蘆根是如何用藥的,那個份量,看得人心驚膽戰。
就像不用錢一樣,拚命地用,一點也不心疼。
如今想起來,張紹濤心疼不已,所以要把藥拿回來,看著給用,絕對不能讓許蘆根浪費。
這藥是神藥不假,救了不少人的命。
想不到如此神奇,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張邵濤再不重視都不行了。
許蘆根非常聽話地說:“好,大哥,你稍等,我這就給你拿去。”
完全沒有不願意,心甘情願地奉獻上。
美色讓許蘆根頭昏目眩,誰叫張邵濤是未來大舅哥。
眾人:.....
算了,給張紹濤就給張邵濤了,放他那總比放許蘆根那好,起碼不會浪費。
藥入了張邵濤的口袋,想拿出來除非十萬火急,眾人已經習慣了。
徐老大的牛眼亮閃閃地看著程顧卿,樂嗬嗬地說:“阿娘,你從江湖郎中買回來的藥實在太好用了,下次見到他,一定再買多些回來。”
程顧卿努了努嘴巴,江湖郎中的故事是江湖傳說,下次見他?
絕對沒下次了,因為根本沒這個人。
程顧卿能說什麼,隻好憂傷地看著遠處青翠的山林說道:“哎,這世道那麼亂,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呢。俺也希望下次能見到他,希望他能好好地活著。”
說到亂世,眾人開始感歎了。
他們比較幸運,成功逃到稍微安穩的地方,而這場大逃難,還有不少人埋屍荒野。
張紹濤爺在逃難中失去不少親人,悲傷地說:“哎,希望這世道快點安穩下來,大家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逃難實在是個沉重的話題,於是大夥一致轉移換題。
黃山子問道:“大隊長,明日俺們是不是啟程了?這些鏢師上路,應該沒有問題吧?”
程顧卿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但明日肯定要上路,實在不能拖日子了。
認真地點了點頭:“明日一早就走。”
看了看六個躺板板的鏢師,隨後不經意瞥向同樣躺板板的徐癩子,嘴巴撇了撇。
這個癩子,借病偷懶,傷本來不怎麼嚴重,完全可以自由活動,硬是在鋪蓋上躺著,吃喝都要同事徐福記伺候,真想一腳把他踢飛。
頓了頓,程顧卿繼續說:“咱們用被子鋪在車上,鋪厚一點,把鏢師放上去。他們的傷一時半會不會好的,俺們沒辦法等了,必須早點上路。”
徐大伯家的徐福榮讚同地說:“大隊長說得對,俺們還是早一點把任公子送到禹洲府,早一點回徐家村。俺們離開好久了,也不知道村裡怎樣。”
更重要的是早點到禹洲府,早點拿到額外的5000兩護送費。
嘿嘿,一人分下去也有幾十兩,家裡的存款又豐厚了些。
貨郎徐福氣笑著說:“是哩,早一點幫人送到禹州,俺們就能早一點回家。哎,我家六斤也不知道在村裡怎樣了,聽不聽話。”
徐二伯家的徐福貴樂嗬嗬地說:“六斤是個好娃子,肯定很聽話,俺家的就不一樣了,調皮得很。”
毫無自知之明的金寶阿爹笑嗬嗬地說:“俺家金寶也很聽話,嗬嗬,俺也想早點回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