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看了文書就放行,程顧卿一夥人屁顛屁顛地急速出城,免得夜長夢多走不了。
徐老大雙眼冒泡泡地說:“阿娘,你真厲害,知道一早就向謝大人要通行文書,嗬嗬,俺怎麼想不到的呢。”
程顧卿白了一眼徐老大。
當然想不到了,因為根本沒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比乖孫大壯還不如。
張邵濤笑著說:“大隊長就是想得周到,一早就拿好文書,咱們就能順利出城了。也幸好禹洲府有謝大人在,才如此順利。”
白鏢頭認同地說:“還是有熟人好辦事啊,多虧有謝大人,才不會被問來問去。”
所謂的熟人是有權有勢的熟人,窮熟人就算有,也幫不了忙。
白鏢頭和文叔相視一眼,想著往後合作,必定要徐家村。貴是貴了點,但有本事,白道黑道都能對付。
白道認識那麼多有權有勢之人,黑道自身就是黑道,誰還敢欺負他們。
要是敢欺負,一拳打過去,保準死翹翹。
大家一邊推著車,一邊說說笑笑。來時和回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來的時候押鏢,高度緊張,害怕鏢有問題,必須時刻警惕。
回去時,就簡單多了,雖然也帶了貨物上路,但又不是什麼名貴之物,壓力小很多。
貨郎徐福氣笑著問:“大隊長,俺們什麼時候能回到徐家村,要不俺們走快點,這樣就能早一日回到了。”
歸心似箭,大家恨不得身上長了一雙翅膀,恨不得立即飛到徐家村。
程顧卿笑嗬嗬地說:“鄉親們,莫要著急。俺們不用太趕路,按照正常步伐走便是了。趕得急更容易出問題,按部就班,就然有序,根據邵濤大侄兒的計劃,俺們一步一步走。”
程顧卿不打算趕路,萬一趕著趕著猝死呢?這年頭雖然沒有猝死的概念,可走著走著就心跳停止的事也不是沒見過。
本來趕路就辛苦,再加倍趕路,更是辛苦。押鏢的時候沒辦法,是為了讓鏢安全到目的地。回去就不一樣了,隻要回到徐家村,早幾天和晚幾天沒啥區彆。
當然程顧卿那麼安心,完全是因為村裡有村子在。嗬嗬,有他這個老人家在,村民翻不起風浪。就算翻得起風浪,城裡還有徐秀才。
歸心似箭的金寶阿爹還是建議到:“大隊長啊,俺們還是走快一點,早一日回去早一日安心,走著路上,俺整日掛著金寶,害怕這小子在村裡調皮搗蛋,乾不少調皮的事。”
徐老大是媽寶男,金寶阿爹就是仔寶男,無時無刻不牽掛著金寶,害怕金寶受委屈。
程顧卿滿不在乎地揮一揮手說道:“金寶阿爹,莫要擔心金寶,有你阿娘在,金寶能有什麼事。還是多照顧自己,完整無損地回到徐家村才是最根本。”
錢婆子和金寶祖孫倆,隻有他們欺負人,哪有人能欺負他們呢。
金寶阿爹想的完全是多餘的,不切實際。
金寶阿爹被程顧卿這麼一說,心裡還是不認同,但大隊長都這麼說,乾著急也沒辦法。
看看前麵的大隊長,走路那一個慢啊,跟來時完全不一樣。
眾人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往前走。
一早出發,走了一個上午,便找個地方歇歇腳,吃個午飯,繼續往前走。等太陽落山後,大夥才找個地方露宿。
這樣風吹日曬的日子,雖然很苦,但已經習慣了。像他們這樣上百號人,彆人見到老遠就躲開了,完全不用擔心危險。至於猛獸,嗬嗬,來就來,成為盤中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