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文博手指的方向。
烏漆嘛黑,隻有程顧卿有火把,文博到底是怎樣看到的?
而且就算有腳印,也不一定是村長的啊?文博怎麼確定是村長的腳印?
程顧卿看了看淺淺的一個腳印,如果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了。
哎呦,文博這雙眼睛好銳利,老是發現東西。
定定地看了看文博,想著要不要帶他出去做起盜墓營生呢?
一看一個準,說不定能看到大墓,要是挖到寶貝,立即實現財富自由。
程顧卿隨後想了想。這樣有損陰德的事,絕對不能做。而且盜墓盜墓,得要進去挖死人墓穴,多麼恐怖啊。
她又是如此迷信,要是遇上阿飄,也不知道打招呼好,還是當做看不到的好。
最重要的是本來就是財富自由,兜裡錢多多,根本不需要乾這種事。
她的文博,還是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出息的人才好。
程顧卿定定地看著腳印,想東想西。
娃子們也蹲下來,看著腳印,試圖看出花樣來。
江哥兒問:“文博,這個腳印,普普通通,你是怎麼看出是村長的?
江哥兒實在不理解,這個腳印怎麼就是村長的。其實與其說腳印,不如說鞋印,徐家村有大大小小的人,這個鞋印,誰的都有可能。
當然可以去確定的不是娃子的,更不是程顧卿的。
文博脆生生地說:“你們看這個鞋印,跟村裡人的不一樣。這裡有隱隱約約有棵鬆樹的形狀,你們仔細瞧一瞧,就會瞧出來的。”
大家又瞧了瞧,有些人瞧出來,有些人沒瞧出來。
程顧卿屬於瞧出來的那一個,疑惑地問:“文博,的確是棵鬆樹,就算鬆樹形狀,也不一定村長的?”
地上的鞋印上若隱若現出現一棵迎客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棵鬆樹,程顧卿還真看不出來。
文博繼續脆生生地說:“阿奶,村長曾爺爺的鞋子是秀才娘子做的,做得與眾不同。鞋底特意弄了一棵鬆樹,不,不止鞋底上有鬆樹,鞋麵上也有。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特意弄些鬆樹在鞋子上,祝願村長曾爺爺長命百歲。”
哎呦,原來不是迎客鬆,而是長壽鬆。
秀才娘子也怪有心的,給村長做這樣有意義的鞋子。
程顧卿再次疑惑地問:“文博,你是怎麼知道村長的鞋子有鬆樹,阿奶怎麼不知道呢?”
文博又又又脆生生地說:“阿娘,前不久秀才娘子從上元縣回來,送給村長曾爺爺不久,你又到外麵走鏢,當然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期間送的,怪不得不知道了。
以村長的為人,收到這麼好的禮物,早就過來告訴她了,好讓自己羨慕嫉妒恨。
當歸撓了撓頭問:“文博,怎麼俺也不知道呢?”
文博理直氣壯地說:“當歸,你不是在學堂讀書,就在藥鋪辨認藥材,都不在村裡走動,自然不知道。”
這個是好理由,當歸欣賞地接受了。
秋花不服氣地問:“文博,俺天天在村裡走,俺怎麼不知道?”
文博實話實說:“秋花姐姐,你整日東竄門西竄門,大大咧咧,當然沒有注意到了。”
這話還真有道理,秋花就是這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不僅有點刁蠻,更多不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