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進山砍柴火的明珠終於回來了。
見到程顧卿那一刻,明珠立即拋下柴火,像顆大炮彈疾衝程顧卿的跟前,撲到程顧卿懷裡。
委屈巴巴地哭泣著:“阿娘,你終於回來了,阿娘,明珠好想你。阿娘,下次進城一定要帶上俺。”
一邊哭泣一邊抹眼淚,委屈的模樣怪可憐。
可惜程顧卿並不是彆人,一點也不同情明珠,狠狠地把肥大的明珠扯開。
冷酷無情地說:“俺不在,是不是一頓吃四大海碗飯?俺看你不僅沒有瘦,還肥了許多?是不是趁著俺不在,沒人管,吃香喝辣?”
聽到明珠天天被寶珠領著乾活,本以為不瘦上十斤八斤也有四斤五斤。
剛才那飛撲過來的身軀,一點也沒瘦,依舊如此龐大。
明珠一噎,哇哇大哭的眼淚立即止住。
此時此刻哭也不是,流眼淚也不是。
程顧卿又問寶珠:“寶珠,明珠天天跟你乾活,怎麼還沒瘦?是不是假裝跟你乾活,實則一點活也沒乾。”
寶珠連連搖頭,保證到:“阿娘,小妹又乾活,那些引火草都是小妹割的。阿娘,小妹沒偷懶。”
程顧卿狐疑地看了看明珠,如果真的像寶珠說的那樣,為何一點也沒瘦?
寶珠訕訕地說:“阿娘,明珠可能乾的活多,吃的也多,這不,相互抵消,就沒瘦了。”
寶珠也無奈,領著明珠乾活,乾著乾著不是這疼就是那疼,想偷懶又不敢偷懶。寶珠當然不讓明珠偷懶,督促著乾活。
無奈因為用力過度,肚子餓得慌,乾完活回來吃的那一個香啊。
程顧卿在時,明珠被限製吃兩碗,不在,一頓足足吃了四碗。哎呦,吃的多,自然就變肥了。
程顧卿聽到這裡,瞪了一眼明珠,命令到:“從今日開始,隻能吃一碗飯,再多也不行了。”
明珠眼眶紅紅,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絕望地看著程顧卿。
謝錘子硬著頭皮站出來,求情到:“阿娘,明珠一向吃兩碗,忽然吃一碗,恐怕餓得慌。”
程顧卿一個狠厲,給謝錘子一個眼神。
謝錘子立即焉吧焉吧,悄摸摸地退回原地。
程顧卿冷酷無情地說:“今晚開始,隻能吃一碗。哼,不把身上的肥肉減掉,就不能多吃飯。”
隨後指著肥團說道:“看看肥團,聽話多了。明珠是你大人,怎麼連一個小娃子都比不上。”
肥團是貪嘴,但不給吃,還真不吃。明珠不一樣,經常偷吃,得要嚴加管控才行。
肥團聽到阿姥的表揚,水桶腰挺得直直。
認真地說:“阿娘不好,肥團好,阿娘比肥團還不如。阿姥,肥團最聽話了,不像阿娘,不聽話。”
明珠指著肥團,氣得心梗發作:“肥團,你~~~你~~~”
肥團身後有阿姥,絲毫不懼怕明珠,脆生生地說:“阿娘,好好減重,不要偷吃。肥團比你聽話多了。”
明珠恨不得把肥團捉起來打一頓,無奈背後真都靠著程顧卿,哪裡敢打。
於是晚飯的時候,明珠被分到一個地蛋子一個包子,至於香噴噴的紅燒肉,想也不要想了。
肥團則小口小口地吃著紅燒肉,異常的珍惜,因為吃完了,就沒得吃了。
眼睛偷偷地瞄了瞄明珠,見阿娘好似在哭。一點也不打算安慰。
明珠那一個氣啊,瞪了一眼肥團,真是沒良心的兒子,還不如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