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十來枚下品靈石？賺的也不少。”
顧之玄笑道。
靈石本就是稀缺之物，且一枚下品靈石就能讓修煉進度提升十倍左右。
一年十枚，已經比他這位青玄宗一級供奉領取的薪俸要多了。
老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苦笑道：
“咱也不是純賺呀，要繳稅的，這蕩靈坊的稅收不低，一年十來枚，起碼得有六七枚上繳。
好就好在這裡也安全，沒甚亂子出現，生意頗為穩妥。”
“繳稅？繳給誰？”
顧之玄神色一動。
老頭也不意外，蕩靈坊每天都會有新人，對此間不甚了解也正常。
“自然是繳給藤家，蕩靈坊就是藤家護持著。
若沒有藤家護持，此間必然生亂。”
老頭道。
藤家？顧之玄隨口問道：
“藤家很強麼？可有靈脈期修士坐鎮？”
老頭瞥了顧之玄一眼，低聲道：
“前輩，藤家何止有靈脈期，還有靈髓期修士哩。”
顧之玄心中微微一驚。
看來他還小看了蕩靈坊。
有靈髓期坐鎮，已經比青玄宗強大許多了。
難怪對方能把持這麼一座坊市。
每年僅僅是稅收，就能到手多少靈石？
這一點，怕是青玄宗遠遠比不上。
不過當初傳授他風雷煉髓法的小姑娘前輩也說過。
青玄宗背後，亦有靈髓期修士撐腰。
就是不知道雙方之間，哪位靈髓期更強些。
“對了，你這塊道行檢測石哪裡弄來的，貴不貴？”
顧之玄問道。
老頭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警惕，小心翼翼道：
“這個是在下的吃飯家夥，不賣的……”
“它上限隻是一百五十年道行，我即便要買，也不會買你這塊，對我沒用的。”
顧之玄淡笑道。
老頭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隨後低聲道：
“前輩，不瞞您說啊，這道行檢測石是我祖輩上麵傳下來的，至於哪裡弄……
我也不清楚啊，好像青山府裡，壓根沒誰懂得製作此物。”
青山府都沒人會弄道行檢測石？
顧之玄懷疑要麼是老頭見識短，要麼就是此物的確稀奇。
“那靈脈期修士去哪裡檢測道行，這你總該知曉？”
顧之玄又問。
老頭連忙點點頭：
“藤家就有，隻是收費有些昂貴，一次十枚下品靈石。”
“十枚下品靈石……”
顧之玄想了想，突然發現如果他後期沒有靈石收入。
即便到了靈脈期，可能也不會去測試自己的道行。
“對了，你聽說過秦氏嗎？”
“秦氏？哦哦，知道知道，就住在南麵，往那個方向走一百裡左右便到了。”
老頭想了想，當即為顧之玄指了一條路。
顧之玄輕輕頷首，謝過老頭以後便告辭離去。
……
……
顧之玄一路朝秦氏所在方向走去。
沿途遇到的大小攤販無數。
隻是賣的東西，多以靈骨期為主。
就算有修士售賣法寶，大多品質也極差，甚至是損毀狀態。
而他們兜售的丹藥，品質也低，有些甚至叫不上名，讓客人自己開價。
“這些都是地攤貨，想從裡麵找到一顆凝脈丹，就跟在至仙王朝一下子撿到一百枚靈石一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