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
下意識挺了挺腰,繼續抱抱睡。
就這樣過去十多分鐘。
睡夢中,薑漁感覺整個人被壓住,翻不了身,有點喘不過氣。
伸懶腰張嘴打瞌睡,一覺過後美滋滋,那叫一個舒服。
等稍微緩過神。
她表情一僵,已經察覺到了些異常,比如胸口的暖意……是怎麼回事?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終於知道這裡是蘇業豪房間,瞬間有種驚叫的衝動,死死捂住嘴。
不僅被抱著,身後還被什麼抵著。
這會兒。
薑漁渾身僵硬,不敢回頭,幾乎緊張到昏厥。
一秒……五秒……十秒……
腦袋空白,隻有個小女娃,在薑漁腦袋裡大哭著團團轉。
毛毯外的小腳丫,緊張到死死勾緊,假如給她一座山,簡直能挖出條隧道出來。
社死程度,遠超上回在隔壁書房那次。
靈魂已經出竅,張著嘴失神的那種,偏偏還被壓著,連動都不敢動。
不遠處的道路上,傳來汽車鳴笛聲。
蘇業豪被吵到,下意識扭動腦袋,手掌捏了捏,依舊沒醒。
這倒是讓薑漁再次回過神。
她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一邊小幅度往旁邊扭動,一邊試圖讓蘇業豪鬆手。
偏偏某個人不老實,反而摟得更緊。
毯子下麵的不對勁,讓薑漁精神高度緊繃,這樣一來,所有細微的觸感,全都無比清晰。
她的靈魂再次出竅。
薑漁感覺自己人生黑暗了,永遠再不會有光亮。
眯一會兒而已,怎麼就睡著了?
欲哭無淚。
……
又過去幾分鐘。
薑漁的脫身大計還在持續,生怕把蘇業豪弄醒了。
而蘇業豪,昨晚睡得早,已經察覺到自己身旁有人,還時不時撓自己胳膊,往旁邊挪動。
睡眼朦朧,往旁邊看去。
隻見一張小臉,眼角還帶著點淚痕,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可不就是薑漁。
蘇業豪愣了片刻,對昨晚打雷後,她過來的事情還有點模糊印象。
儘管搞不懂都已經天亮,她還繼續睡著,可對於手裡抓著什麼,蘇業豪一清二楚……嘿!主動送上門的小白兔?
得寸進尺,占了便宜還賣乖,嘟囔道“過分了啊,讓你進房間,你居然趁我睡覺,暗算我?”
薑漁累了,麻木了。
見蘇業豪醒來,她居然已經懶得動彈,隻是咬咬牙,抽開蘇業豪的手。
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人,默默起床,往外走去。
她身後。
睡裙的一角,縮了上去。
蘇業豪看得一清二楚,伸著懶腰,咂嘴道
“多大的人了,還穿帶草莓圖案的卡通款,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