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薑漁還是南宮甜,都下意識站起身,接連稱呼伯母。
打小就認識,近年來更是經常見麵,吃過好幾次飯,關係還算比較親近。
臉上愁眉不展,湯老媽再次說道“我知道這次是我兒子不對,他今年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今晚和我還有他外公大吵一架,鬨得很不愉快。”
“伯母,發生咩事?”
小妮子瞬間被忽悠進坑裡。
薑漁這時候也好奇,敏銳意識到這裡麵似乎有故事。
“不介意我坐下來吧?”
見她們倆點頭,湯老媽拉開椅子坐下,一本正經胡扯道
“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開口,小豪他做生意嘛,難免經常喝酒應酬,一來二去鬨出了事。當時沒打算留下這孩子,是我爸他胡亂做主,年紀大了想要留條血脈,你們應該聽說過,小豪他小時候是姓湯的,老一輩人比較固執,強行保下那個孩子。”
本來打算把黑鍋往自己身上背。
事到臨頭,湯老媽忽然又意識到,假如自己當了惡人,往後沒辦法去跟兒媳們相處,於是果斷選擇甩鍋。
含湖解釋幾句,留足想象空間。
湯老媽再次告訴說
“自從你們跟我兒子在一起,我一直拿你們當做兒媳看待,你們生氣很正常,我想說不管最後怎麼樣,有資格當我兒媳婦的人隻有你們。我兒子他從小被嗬護長大,家庭環境還不健康,難免貪玩又任性,做了些對不起你們的事。這次我收到通知,明早很多報社和電視台估計會聯手發難,小豪他那麼年輕,肩頭的擔子也很重,他現在徹底不在乎明天報紙上怎麼寫,好怕失去你們,要怪就怪我,我擔心他會自暴自棄,更擔心你們受傷害”
一開口就是老苦肉計了。
假如蘇業豪親自出麵,南宮甜和薑漁或許會更生氣,但湯老媽出麵幫忙當說客,哪怕是出於自身教養,她們倆都不會輕易耍小脾氣。
原本湯老媽還想把尹琉璃的事,順勢抖出來。
然而看她們倆可憐兮兮的模樣,終究沒找到開口的機會,主要是擔心變成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思量片刻,湯老媽覺得不如另外從尹琉璃身上想想辦法。
隻要不做親子鑒定,不對外透露孩子身份,完全可以長期瞞下去,先幫兒子度過眼前的難關比較重要。
彆看薑漁剛才還信誓旦旦,說絕不會原諒蘇業豪之類。
這時候得知原本隻是個“意外”,被蘇業豪外公強行留下這個孩子,有了台階可以下,緊繃的心弦瞬間鬆懈。
在她看來,像蘇家和湯家這樣的豪門,必然很看重血脈的延續,現狀則是兩家都人丁凋零,第三代隻剩一根獨苗,會強行留下孩子也很正常。
湯老媽本就屬於商界女強人,察言觀色屬於基本功,看出她們有所鬆動,立馬趁熱打鐵,補充道
“大家都是女人,我很清楚你們現在的心情。壞就壞在我兒子太出色,還沒什麼心眼,容易被某些彆有用心的人盯上,我對你們倆一百個放心,但是事關超過千億港幣的家產繼承,簡直防不勝防,讓我十分頭疼。”
短短一句話。
既無中生有,也偷梁換柱。
雖然很對不起未來孫子他娘,但是為了把蘇業豪摘乾淨,隻能委屈一下農輕影。
考慮到農輕影跟蘇業豪在一起之前的“黑曆史”,實在太適合用來擋槍,創造出讓湯老媽打入南宮甜和薑漁陣營的機會。
蘇老爹那邊也沒閒著。
成功把薑師爺夫妻倆叫出來吃飯,事前還給南宮甜的老媽打電話,放低姿態以孩子他爹的身份,替蘇業豪道歉求饒,爭取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