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業豪語氣帶笑,回答說“這也許是因為做生意本身隻是其次,我還有其他的追求。”
聽見這句話,鄭勇文頗為感興趣,追問道
“哦?這我倒是想聽聽,難不成有機會當首富,竟然還不夠?”
“兩碼事,我曾見到國外專家,評論說以內地的人口,如果繼續保持經濟增速,富裕起來之後消耗大量的資源,到時候會是場災難,這是人話?”
蘇業豪話音剛落,立馬自問自答,搖頭補充道
“我不這麼認為,憑什麼西方國家的居民們輕輕鬆鬆,付出很少的勞動,就能獲得高品質的生活?因為他們有資金,有技術,通過製定規則,牢牢掌握著經濟命脈。”
“如果想想辦法,在一些關鍵領域保持優勢,從勞動密集型企業還有資源密集型企業,向產生高附加值的方向轉移,將來說不定有希望通過我的努力,把限製我們華夏人的天花板,往上再推高一截。”
“要是拿創造的財富作為參照物,這等於讓部分人的人生,變得更加具有價值,現在他們積攢半年才能買到的家電,將來也許隻需要花費半個月的工資……”
聞言。
鄭勇文忍不住拍拍手,感慨說道
“很有價值的人生追求,足夠讓你再為此努力幾十年了,美國有軍事作為底氣,通過文化還有美元、高科技,牢牢保持自身優勢,中東的產油國則有資源。內地好像什麼都有,卻又什麼都缺,發展擁有高附加值的工業產品,確實是保持自身競爭力,發展經濟的方向。”
彆看鄭勇文可以理解蘇業豪的想法,但實際上無法觸及到這些層麵上的事。
蘇業豪則不同。
要資金有資金,要技術有技術,知道大概的發展方向不說,個人影響力還在日益增加。
假如全力推動半導體、智能終端設備、互聯網、電動汽車等等產業的發展,說不定真有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把限製國人的天花板,往上再推高一點點。
未來每年進口汽車花費幾百億美元,每年進口石油花費幾千億美元,進口集成電路又花幾千億美元。
要是想想辦法截留下一部分,創造的價值將會遠超這筆錢本身,等於每年多拿出上萬億人民幣刺激經濟。
而萬一從進口變出口,一來一回之間,涉及到的利益就更大了。
蘇業豪今年年初還突發奇想,準備推動賭城學習新加坡的模式,給將全球總部設立在賭城的企業減稅,並取消富豪的遺產稅,這也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層麵。
有人曾說內地富豪喜歡跑路,把問題歸咎於社會本身。
實際上說來說去,無非還是個利益問題。
哪怕是美國,假如沒有高額的棄籍稅,相信美國富人也會紛紛選擇移民,進而規避掉遺產稅。
遺產稅這東西,砸不到真正的富人身上,隻會逼迫有錢人選擇移民去稅收窪地,算來算去反倒有點得不償失。
企業稅同樣如此,製定的稅率過高,企業家們將會紛紛搬走,新加坡之所以能夠吸引那麼多企業,並且讓富豪們帶著錢入籍,靠的就是兩個字——稅少。
其他地方盯著稅收,新加坡則看重企業以及企業家本身的價值,也算是另辟蹊徑,闖出一條發財致富的新路。
而這一套收割財富的模式,在蘇業豪看來挺符合賭城的現狀。
隻要從內地借到港城西邊的衡琴地皮,到時就不會缺少辦公用的場地,賭城經濟也有可能變得更加發達。
以前的蘇業豪,總是在學習像個商人那樣考慮問題,現在情況又有所變化,思考問題已經不單單局限於財富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