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夥子,你這張臉可真新鮮得很!
江澄擋住了曹子玉,他不便再接著瞧,
隻能乾笑著緩解尷尬氣氛。
“你叫啥名兒?或許老夫和你的長輩有點交情哩!”
曹子玉問得自信滿滿,
自認對魏國的文人墨客都有所耳聞。
就算猜不透江澄的來曆,
隻要他說出師從何處,身份自明。
“前輩問,小子名叫江澄!”
“噢?”
“江家?莫非是汝南江家的後裔?老夫與你家主江寒秋曾共飲……”
“咳咳,前輩誤會了,小子並非汝南江家人!”
曹子玉話未說完就被打斷,臉上有點掛不住,
但想著皇後和公主在場,
也不好當場發作。
想了想,他換了個方向,
“那你定是江北望族江商家的苗裔了!”
“隻是江商家的後人已多年不出世,今日一見到真……”
曹子玉自以為摸清了江澄的底細,一臉的高傲,
不料江澄還是搖頭。
“前輩又猜錯了!”
“小子根本就不認識江商!”
兩次猜錯,曹子玉頓時火冒三丈,
冷聲說:“我們魏國的文士,江姓不是出自這兩家還能有哪家?難道你不是魏國人?”
“前輩說笑了,小子自然是我大魏之人,隻是自學有成,與前輩提的兩家未曾有過交集!”
“哼,原來是個旁門左道,怪不得這麼沒規矩!”
一聽江澄非兩大江姓世家之人,
曹子玉的態度瞬間大變,
轉而對皇後說:
“娘娘,這小子是個旁門左道,根本不是文士,還請娘娘莫要被他哄騙!”
“是啊娘娘,我看此人也不像是文士!”
李純陽適時插言,
“眾所周知,想成為文士,必有師承,
可這位文兄連兩江豪門都不知道,怎能算是文人?
彆因他誤了今天的詩會才好!”
李純陽的話聽起來條條在理,實則處處針對江澄。
他的話一落,
四周便議論紛紛。
“純陽侄兒說得極是,這小子的確不是文士!”
一個極其嫵媚的聲音響起,
懿貴妃身著淡黃長裙,足踏五鳳朝天鞋,雍容華貴,
緩緩行來。
“老妖婆!”
公主一見她來,恨恨地罵了一句。
而懿貴妃隻是冷冷掃了她一眼,
“菲兒,怎麼說我也算你姨娘,再對我不敬,我可要教你學學宮中的規矩了!”
“老妖婆,誰怕你!”
眼看二人劍拔弩張,
皇後這才冷哼一聲,“懿貴妃,好大的架子!”
“姐姐此言差矣,我隻是在幫你教育女兒罷了!”
“不然哪天因她口無遮攔吃了虧,心疼就晚了!”
懿貴妃皮笑肉不笑地走來,
堅定地站到了李純陽一邊,
身旁還跟著青鸞和一位溫文爾雅、默不作聲的少女,
那少女看去也就十七八歲,
但雙眼深邃,難以窺其底,
想必就是眾人說的公孫才女。
皇後見他們聚在一起,
眉頭鎖得更緊,
李純陽是大司馬的孫子,
懿貴妃是禦史大夫的女兒,
難道兩家已經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