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望著那些持續痛苦呻吟的傷員。
他認真地對江澄說:“他們被狼襲擊了。”
“狼?”
江澄神色變得嚴肅,問:“哪兒來的狼?”
“莫非是周國那邊放出來的?”
實際上,他心裡真正擔憂的是被狼咬後可能引發的一連串麻煩。
其中最可怕的後果就是狂犬病。
現今並沒有能夠治愈狂犬病的疫苗。
如果那些狼中有一隻攜帶狂犬病毒,那就糟了。
士兵搖搖頭。
“不清楚,我也隻是聽隊伍裡沒受傷的幾個兄弟說的。”
“他們原本是負責出城搜集情報的,但剛過負衝江就碰上了一群狼。”
“按理說他們這個小組實力不弱,卻還是被這些狼崽子咬得落花流水。”
“幸好他們離寒水關不遠,援軍及時趕到,不然怕是已經命喪狼口了。”
聽完他的敘述,江澄陷入了深思。
他思索著負衝江對岸怎麼會有狼出現。
他們之前和魏皇一同渡江時,並未見到任何狼跡。
“哎呀……”
一名士兵忽然大叫一聲。
鮮血從他斷臂的傷口噴湧而出,濺了旁邊的醫生一臉。
江澄見狀,立刻奔到他身旁。
一把拉開正在處理傷口的醫生。
“傷口出血,散劑已經無效了,拿烙鐵來。”
江澄高聲對周圍的人喊道。
所說的烙鐵,並非審訊犯人所用的工具,
而是醫生專用的一種用於燙合傷口的烙鐵。
在傷口極其嚴重的情況下,烙鐵非常有用。
但現場的醫生多來自太醫院,
很少有機會使用這種山野急救的方法,
他們互相看看,竟然沒人行動。
正當江澄即將發怒時,一隻瘦削的手拿著一塊燒紅的烙鐵遞了過來。
“江總管,烙鐵來了。”
江澄抬頭一看,遞烙鐵的人竟是司馬禦醫。
隻見他雙眼依然布滿血絲,顯然沒有好好休息。
但此刻江澄也顧不得那麼多。
接過烙鐵,猛地按在士兵的斷臂上。
嘶……
一股白煙瞬間從士兵的傷口升起。
“啊——”
士兵痛得尖叫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扭動。
江澄對著圍觀的士兵喝道:“把他按住!”
士兵們聞言,趕緊手忙腳亂地將他固定住。
隨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飄散,士兵的斷臂終於止住了血流。
而江澄也拿著烙鐵站起身。
這種方法雖然看起來粗獷,但在實際中卻十分有效。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那些醫生處理了。
江澄將烙鐵交給一旁的學徒,關切地望向司馬禦醫:“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不多休息一會兒嗎?”
“哎,人老了睡眠就少,我現在感覺挺好。”
“這裡的事你就彆操心了。”
“你不是還有病人嗎,還是回去照顧他們吧。”
司馬禦醫笑著說道。
這時,江澄也想起了還在床上躺著的狄英。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去忙吧,病人可等不了。”
“那好吧,你記著多休息,有事就吩咐手下人去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