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端坐在主位,手中拿著聖旨。
秦太守不知道陸繹的來曆,但是能夠送聖旨的,想必也是聖上麵前的紅人。
不論怎樣他都不能得罪就是了。
所以,在陸繹問的時候,秦太守就湊了上去
“這為小公公,楚王他去了衙門了。”
“那就讓王妃出來接旨。”
陸繹蹙了蹙眉,嫌惡的往旁邊讓了讓。
他人還沒出宮的時候,就已經將秦太守的那些風流韻事給了解得清清楚楚。
歲檸更是仔細的交代他,一定要離這秦太守遠遠的。
陸繹怎麼舍得讓歲檸生氣?
所以,歲檸怎麼交代的他就怎麼執行。
弄得秦太守納悶極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就將公公給得罪了。
問題是他才剛剛過來啊,什麼都沒做啊!
秦太守畢竟也是混跡官場多年,自然知道得罪了眼前之人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
眼前之人雖然是宦官,可是畢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公公若是說上一句他的壞話,那他的前途便可以說是毀了。
當即,秦太守便又腆著個笑臉湊了上來“公公舟車勞頓,不如移步後院休整一番?”
陸繹蹙了蹙眉,本就生得無比魅惑的臉更顯得陰柔了。
這個秦太守好像有什麼大病,他已經表現得這麼厭惡了,秦太傅竟然還往上貼?
“小陸公公!”
遠遠的傳來了沈雲禾嬌俏的聲音。
陸繹幾乎是在聽到沈雲禾聲音的刹那就站了起來。
門口守著的宮人,竟然生出了一種,小陸公公落荒而逃的錯覺。
好似,那秦太守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王妃!你可算來了!”
陸繹衝到了沈雲禾的麵前,就將那聖旨往沈雲禾手中一塞。
沈雲禾……
不是還要接旨那一套流程的麼?
就沒了?
省了麼?
“皇上說了,此次楚王與楚王妃乃是代替北疆出使東麗,那些繁文縟節能省的就省了。”
陸繹特意拔高了音調。
讓在場之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省得最後還落人口實了。
倒不是他自己將源頭給堵死了。
沈雲禾攤開那聖旨看了看,秦太守伸著脖子想要看清楚聖旨上究竟寫了什麼。
沈雲禾卻突然“啪”的一下,將聖旨給合了起來。
秦太守鬨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緩解尷尬“王妃,剛才下官邀請公公去後院休整一番。
此去皇城路途遙遠,公公當是快馬加鞭而來,想必是已經累了。
府內已經備好了膳食,公公若是不嫌棄,便留下吧……”
秦太守心裡打著突突,他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擺得夠卑微了。
就差開口求公公留下了。
要是被皇上知道,公公遠道而來送個聖旨,甚至連口水都沒喝就回去了,那他豈不是要完了?
陸繹朝著沈雲禾看了一眼,眼底意味分明需要我留下幫忙麼?
沈雲禾對著陸繹挑了挑眉留下。
隨後,陸繹便假裝為難的推辭了一番“的確,一路過來辛苦萬分,隻是……”
“既然辛苦,公公便留下,下官這就去吩咐廚房準備膳食。”
秦太守彆提多激動了。
好不容易將人給說動了留下,隻要人留下了,他就不信他的那些錢財還不能收買公公了!
沈雲禾對著陸繹勾了勾手“你跟我過來。”
陸繹一點抗拒都不帶有的,沈雲禾指東他往東,指西他就往西。
這一幕,將秦太守給看懵了。
不是說皇室最受寵的是涼王麼?
怎麼皇上身邊的公公對楚王妃會這般的言聽計從?
秦太守盯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難道……
真正受寵的竟然是楚王嗎?
秦太守蹙著眉思索開了。
不知道這兩日的時間,他有沒有將楚王給得罪了?
有沒有將楚王妃給得罪了?
不對!
早上他還闖了王妃院子來著!
秦太守心頭咯噔了一下,差點就跪下了!
“完了完了!楚王妃到底有沒有動怒?我是不是該賄賂賄賂楚王妃?”
秦太守嘀嘀咕咕的,吩咐了廚房準備膳食後,便悄悄的去了一趟庫房。
庫房內都是他這些年搜羅來的各式珍寶,既然是要賄賂,他自然要將好東西給拿出來……
另一邊,沈雲禾帶著陸繹回了院子。
“楚君赫去衙門那邊清查太守府的底細了。
我其實是想知道秦太守背後的靠山是誰。”
沈雲禾總莫名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