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修仙錦鯉多!
陶學林從靈獸袋中掏出一物,一條青白相間的毛毛蟲,全身被白色絨毛包裹,長了一對圓圓的白色大耳朵,一動一動的,有些可愛。
趙鐘平一看到這蟲子,臉色就白了。
這是被修士們俗稱真話蟲的絨絨蟲。
絨絨蟲身嬌體軟,沒有彆的本事,唯一的特點,就是那一雙大耳朵特彆的靈敏。
它能分辨出,那人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因而被戲稱為真話蟲。
趙鐘平使了一手栽贓嫁禍,他沒有想到陶學林有這種蟲子,也沒有想到,陶學林這麼一個金丹真人,對付一個築基期的小輩,聽到對方殺了他最疼愛的孫子,竟然沒有直接大打出手,弄死對方。
說好的上層人物都是殺人如麻,不把低階修士的性命看在眼裡的呢?
這位陶真人,平時也不是個善良講理的主啊。
這要是用真話蟲一測試,不就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了?
趙鐘平這時才真正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雙腿發顫,趙鐘平心裡煎熬著,是否該奪路而逃,但是又能跑到哪裡去,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啊,如何能從築基跟金丹的手中逃脫。
陶學林平時也是隨心所欲的主,人犯在他手上,他隨手殺了就算了。
今天看到文運。心內卻生起一股非同尋常的不安。
眼前的人,容貌氣度皆是不簡單。
漂亮的人,還能單獨在外,沒有自保的本領,早就被強者擄了去。
雖然看似隻有築基初期的境界,但是陶學林知道,隱藏修為的法寶與秘技太多了,他隻是個小小金丹,看不出也很正常。
在不確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陶學林不會貿然出手。
自大,但是不盲目自大,是陶學林能百歲升級到金丹,還活得風生水起的原因。
陶學林對文運點點頭,雖然還是高高在上,在趙鐘平眼裡,卻是和藹極了。
陶學林什麼時候會對小修士點頭了,能施舍給你一個正眼,那就不錯了。
趙鐘平第一次覺得,他要在劫難逃了。
“宋道友,鎮陶壩最近發生了點事,我來確定一下,問你幾個問題,如果跟道友無關,那是我們打擾了,自然會給道友賠償。”
說罷,陶學林將絨絨蟲往空氣中一丟,絨絨蟲撲騰著兩隻大圓耳,飛了起來。
陶學林直接進入正題,“7天前,道友是不是在義寧鎮?”
文運炸了眨眼,“要不,真人換一個問題問?”
陶學林冷了眼,“羅家的那幾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文運又咳嗽了一聲道“這個不好說,要不真人再問點彆的。”
本來已經打算招供的趙鐘平,聽到文運的回答,瞬間活了過來,生起了一點希望。
不得不說,趙鐘平這一手嫁禍使得正好,歪打正著。
文運剛從義寧鎮出來,那些人又都是她所殺,絨絨蟲在旁,她都不好說謊。
隻是那絕殺門被滅門,真不是她做的。
她連絕殺門的總部在那牛前山,也是剛剛才聽說的。無怪乎,剛才聽到絕殺門三個字,有些熟悉,卻原來是那些黑衣人的勢力。
陶學林耐著性子,“道友要我問什麼,怎麼問?”
“要不您問問我,絕殺門是不是被我滅門的,您的孫子是不是被我所殺?”
這兩個問題,她絕對可以乾脆利落地回答。
文運的真誠建議,在陶學林看來,就是一種挑釁,一種炫耀,一種變相的承認,陶木雀是死於她之手。
陶學林的怒火積漲,他一個金丹,好言好語地對小輩說話,竟然反而被人挑釁,簡直是找死。
他身形未動,文運所在地的下方,突然竄出一道土包,將文運連人帶床包裹了起來,幾百把長長的土槍,泛著森冷的光插進了那一個土包中。
小土包被紮成了刺蝟,裡麵的人連一絲尖叫都沒有發出。
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趙鐘平與店小二後知後覺地軟了腿。
這就是金丹真人的實力,瞬間取人性命,對麵還是個築基修士,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陶學林冷哼了一聲,收回靈力,土包退去,意想之中看到的,一個被紮得千瘡百孔的屍體沒有看到。
那個人,還是坐在床上,一派雲淡風輕。
陶學林雙眸不禁變大,雙手握起,隻有他本人才知道,他剛才出手,可是使用了了八層的靈力。
彆說是一個剛進入築基期的修士,就是築基大圓滿境界,也不可能從那一招之下從容逃脫。
更何況,他根本沒逃,在那裡毫發無傷。
這人究竟是誰?
“陶真人不說一聲就動手,可不厚道啊,小心臟都快要被你給嚇出來了。”
陶學林“……”嗬嗬,他眼沒瞎,會看。
那含笑的臉,哪裡有被驚嚇到的模樣。
他們這邊三個才是被嚇到了好嘛?
一個被他嚇得臉白,兩個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真本事還不清楚,這嚇人的本事,倒是真不錯。
“來而不往非禮也。”
文運說完,已經在原地消失不見,身形一閃,直接到了陶學林跟前。
眨眼之間,文運已經與陶學林交手了十幾招。
兩人並沒有動用靈力,純粹是身手的較量。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文運的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陶學林的想象。
一開始還能跟上文運的速度,與文運持平,漸漸地竟然落了下風。
純粹比拚身手,他不如這個年輕人,這個認知,讓陶學林的心更加沉了下去。
再打下去,他就要輸了。
陶學林靈力注入手掌中,速度變快了許多倍,虎虎生風。
“嗬嗬。”文運輕笑一聲,“陶真人既然喜歡用靈力,那我可不客氣了,本來還想說用靈力有些太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