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東木鎮之後，馬車徑直驅駛到千錘百煉堂分堂門口。
方少遊跳下馬車對眾人說道：“你們在這裡候著，我先進去瞧瞧。”
之所以如此行事，自然是因為他們檢測靈根走的是非正常渠道，他擔心千錘百煉堂人多口雜，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方少遊也想親自確認一下曹建利的身份。
畢竟交出去的可是三塊橙靈石，價同三萬塊白靈石，相當於方記三個店一整月的營收了，不是個小數目，馬虎不得。
然而進入分堂內，方少遊發現，偌大的堂口內，居然沒什麼人。
千錘百煉堂是負責煉製、修複、維護法器的堂口，照理來說應該業務繁忙啊，怎麼會這麼空？
偶然見到幾個人，也是麵容冷淡，行色匆匆，尤其是說話的聲音，全是竊竊私語，仿佛生怕彆人聽見似的。
方少遊轉了一圈，見到路人便幾次三番上去搭話，均是愛理不理。
沒辦法，他隻能自己在裡麵尋找曹建利。
走著走著，終於聽到一間寮室中傳來曹建利說話的聲音。
“今年新招收的弟子，馬上就要安排靈根檢測了。
這是名單，上麵用紅筆勾出的，安排去上清殿，其餘人等安排去華清殿。
通知排好檔期，這幾日就抓緊開始吧。”
“是。”幾名弟子應聲後走出室內。
方少遊見狀趕緊站到門口。
“曹師叔。”
聽到呼喚聲，曹建利吃了一驚：“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曹師叔，今日不是約好……”
曹建利抬手打斷方少遊的話語，低聲說道：“此處並非說話之地，你去接引司見範升，一切聽他安排即可，去吧。”
說完他連連揮手，生怕彆人看見似的。
無奈之下，方少遊隻得先行離開，隻是心中暗自疑惑。
範升是接引司的司衛，並無涉及千錘百煉堂的業務。
先前執事堂的主事師兄郭尚懷將其介紹給自己，隻是作為中間人引薦。
如今既然已經對接上千錘百煉堂的曹建利，為何還要交由範升來主辦？
曹建利自己就掌管驗靈石的使用，何必還要假手於人？
這一番操作委實讓人看不懂，不過方少遊對內城各堂口的運作一無所知，無從判斷，隻能將心中的疑惑告知了其餘四人，由眾人商量個主意。
“會不會是擔心被人看見了不好行事？”費袌說出自己的看法。
“可，可是方，方師兄說裡麵沒，沒什麼人，怕，怕誰看，看見？”何大猷提出異議。
“也許是因為曹建利並不信任咱們，畢竟是範升引薦的，所以他隻相信範升？”
嗯，張秀全說的理由勉強站得住。
方少遊和邊月容都是初次與範升曹建利打交道，信任缺失這是必然的。
而範升是內城接引司的司衛，曹建利自然信得過，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拉著他當個擔保人，倒也說得過去。
可自己直接將三塊橙靈石交給曹建利，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難道還怕自己五人進去對驗靈石搞破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