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球……”
林猛衝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他剛做了一個奇怪且長長的夢,夢中的林猛衝穿越到了古代,確切的說應該是北宋末年。
那個年代黑啊,重文輕武,外夷猖狂。朝綱不振,奸賊當道。流氓遍地,惡棍叢生。
林猛衝在夢裡時常被人喚作林衝,林衝才是他的名字,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喚作林雄。
林猛衝哥倆和一些年輕人住在一個名叫周興寨的地方,他們來這裡拜師學藝。
他們的師父名叫周侗,一個身懷絕技且脾氣倔強的老頭。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周興寨方圓數十裡,在大宋的版圖上毫不起眼。然而隻因為老頭神話般的存在,讓這個小地方名震四方。
有一天,林猛衝和哥哥正在周興寨裡對練花槍,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師弟急匆匆過來道:“林雄、林衝師兄,大事不好啦!”
二人急忙收回陣勢,一轉頭瞧見了武鬆。林雄搶先道:“武鬆師弟,何事驚慌?”
武鬆道:“二位師兄,有人來踢館子來啦”
林雄道:“武鬆師弟,你說說何人如此大膽?”
武鬆道“外邊有一員番將,自稱耶律大石,使一根棍子,已連破我寨門十二道崗,揚言要挑戰我們的師父。”
耶律大石,好熟悉的名字。
林猛衝道:“狂妄。我們師父千金之軀,豈是屑小之輩想挑戰就能挑戰。”
說罷他瞧向林雄和武鬆道:“走,我們去瞧一瞧。”
三人剛好到寨子裡麵,隻聽“嗖”的一聲,一支冷箭正中周興寨中央大廳的一塊“山河無恙”大牌匾。
“哈哈哈……”
一陣宏鐘似的笑聲過後,一個前腦勺留著倆撮小辮的番將走過來,他背負弓箭,手提一根掃龍棍,想必是那耶律大石無疑。
“山河無恙”的大匾之下有一老者,須發皆白,雙目炯炯有神。
林雄、林猛衝、武鬆等急忙過來,護在老者周圍。林猛衝道:“師父,這兔崽子交給我們吧!”
老者道:“稍安勿躁,你等先行退下。”
三人很不情願的退到一旁。
耶律大石手指老者,道:“你就是鐵臂膀周侗。”
武鬆殺意頓起,怒道:“賊球,我師父名諱豈是你能叫得。”
周侗擺了擺手,道:“舍我其誰,正是老夫。”
耶律大石道:“周侗老匹夫,聽聞前些年因為你主張抵抗我大遼國,在朝廷處處受人排擠,心灰意冷之下跑到這荒山野嶺潛心武學,開館授徒,今日晚輩特來討教。”
周侗淡然道:“果真是後生可畏呀!不過老夫也聽聞你耶律大石乃遼國宗室,你本是一員驍將,如若敗下陣來,恐要顏麵掃地呀!”
耶律大石怒道:“我還從來不曾敗過。”言罷,一棍砸了過來。
周侗並不接招,待耶律大石的棍子掄了個渾圓眼看就要劈頭砸下,他才悠忽之間閃身躲過。
耶律大石一擊不中正要撤回掃龍棍,周侗哪裡由得了他,身形晃動之下早已欺身而進,左臂將棍子夾在腋下,耶律大石雖有蠻牛之力已是抽不出棍來。
相持之下,周侗右胳膊猛然抬起以雷霆萬鈞之勢下銼,但聽“哢嚓”一聲,掃龍木棍斷為兩截。
耶律大石心下大驚,鐵臂膀周侗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耶律大石擺動雙臂,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的雙腕袖口處瞬間透出兩把袖劍來,那劍寒光閃閃,直插周侗胸口。
“賊球竟敢偷襲。”
一旁林猛衝早已窺見耶律大石心懷叵測,他順手抄起一塊木棋盤扔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護在周侗胸前,“哢嚓,哢嚓”兩聲,耶律大石的兩把袖劍紮入棋盤中,他雙手運力,棋盤化作片片木屑四飛而散。
耶律大石眼見功敗垂成,僥幸讓周侗躲過了一劫。他斜眼瞧向林猛衝,道“你是何人!”
周侗氣定若閒的道:“小徒林衝,你可否與他一戰。”
耶律大石手舞兩支袖劍,欲取林猛衝。林猛衝道:“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豈可用此伎倆,就算勝了也會遭人唾棄!”
耶律大石一時羞愧難當,對周侗道“可否借我一件兵器。”
周侗道:“不急不急。來人,取我镔鐵大棍過來。”
須臾,有人拿來棍子。
周侗接過遞於耶律大石,道:“此棍乃精鐵打造,我就送給將軍,再與我徒兒比武不遲。”
耶律大石心下狐疑:“這……”
周侗道“將軍不必多疑,我大宋禮儀之邦,不好占你便宜,贈你一件兵器自是正常不過。”
耶律大石聽罷這才接過镔鐵棍,他暴喝一聲陡然躍起,和林猛衝戰在一起。
一個使棍,一個使槍。
棍是下山猛虎,如秋風掃落葉舞的是密不透風,槍是出海蛟龍,像霧裡挑花燈端的是忽明忽暗。
一會兒工夫,兩人戰了五十回合不分勝負。一旁林雄小聲道:“打虎親兄弟,我去助我弟弟林衝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