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二哥生活安逸的很,每天睡到9點鐘才起來,每天飯不做,衣裳不洗,天天就守著他那個茶樓,一副足不出戶的樣子。”姐姐一談起二哥現在的生活,心裡就老大不滿意。
他覺得自己和二哥的生活簡直就是兩個天地:二哥哥還是一副好吃懶做的樣子,甚至比原來還要囂張,每頓飯桌上要見肉,沒肉不吃飯。二嫂卻不慣著他,飯菜隻按正常開銷,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姐姐很讚成二嫂的做法,她鼓勵二嫂就這麼做下去。
聽見二哥還和原來一個樣,繆珍珍心裡頭一陣鬼火氣:這個二哥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她覺得應該好好教訓一頓二哥,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第二天早上,繆珍珍就來到二哥的茶樓。風格跟金桂茶坊差不多,也是新中式。繆珍珍來的時候二嫂和請的工人正在打掃昨天的垃圾。
“三妹來了哇,趕快裡麵坐。小張,你趕緊跟繆總泡一杯竹葉青,先洗手。”二嫂見繆珍珍來了熱情的招呼著。
“我二哥呢,咋個沒看見?”繆珍珍問。
“還在睡覺,一會兒就到。”
“二嫂,麻煩你跟二哥打個電話,就說我到了。另外,中午我要在你這裡吃午飯,不許見肉。”
二嫂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繆珍珍的意思,她笑了,說:“三妹,你何必跟你二哥一般見識,不理會他就是。你大老遠的來一趟,到了我這裡,吃飯連肉都不見,這叫我以後咋麵對曾總,這個可要不得。你放心,你們兄妹倆的事我不摻和,但是,我的男人有囂張的地方,我會治他的毛病。你先喝茶,我馬上給你二哥打電話。”
掛了電話,二嫂過來說:“他馬上就過來。”
不到20分鐘,二哥就騎著原來的摩托到了。一進茶樓就高聲地說:“哎呀,三妹你咋個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噻。小張,茶泡上沒有?”
校長趕緊回答:“已經泡上了。”
繆珍珍冷眼看著二哥的表演,不說話。直到二哥轉過臉,發現繆珍珍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才尷尬的坐下來。
“三妹,中午吃啥子?我好安排。待會兒把大姐一家叫過來,我們三姊妹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難得,中午大家就一起吃個飯。”
繆珍珍還是冷冷的看著前方不說話。
“三妹,我馬上給大姐打個電話,讓她彆做中午飯了,到這邊來吃……”
繆珍珍終於忍不住,破口而出:“你的腦子裡除了吃,還有彆的東西嗎?”說完一雙冷峻的眼光盯著二哥。
二哥一陣詫異,這大清早的,我也沒有得罪三妹啊。他把眼光看向二嫂,似乎在問:“是不是你跟三妹說了啥子?”
二嫂根本不理睬二哥,繼續擦拭手裡的茶杯。
“嘿嘿,三妹,我哪裡沒有做對,你儘管說,儘管罵,我都聽不起。”二哥現在對這位三妹很虛火,知道得罪了三妹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他立馬服軟。
“聽說你每頓見肉才吃飯,有沒有這回事?”繆珍珍直插要害。
二哥猛地抬起頭看著二嫂,鼓起眼睛。
“你凶啥子,跟二嫂沒得關係,是姐姐說的。”
“才過幾天舒心日子你就要飛起來,是不是?”繆珍珍確實生氣了。
二哥不語。
“我是見你和二嫂都辛苦,過得艱難,才想讓你們改善一下生活,過得清閒一點。我幫你們買了茶樓,又裝修起來,希望你跟二嫂好好過日子。可是,你卻不珍惜,居然想著過地主般的生活。還要頓頓見肉,我想問你,是哪個給你的膽子?”
繆珍珍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氣勢,句句穿心,讓二哥也害怕。原來二哥卻不是這個樣子。年輕時,二哥在粵省打工,因為很會籠絡人心,他在當地河安打工一簇人中還是有一定號召力。隻是後來從粵省回到河安結婚生子後,二哥得陋習漸漸暴露出來,喝酒打牌、好吃懶做。不但離了婚,連兒子繆遷也不認他,兩爺子不和,見麵就爭吵。現在繆遷根本不見他。後來二哥又認識現在這個二嫂,再婚,不過沒有請客吃飯。工作不穩定導致二哥在經濟上必須依靠現在的二嫂,經濟不獨立,讓二哥在為人處世方麵改變了很多,原來二哥處事很要強的,現在不要強了,原來說話很硬氣的,現在硬氣不了了。
此刻,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陪著笑臉說道:“三妹,你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你現在說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改,以後改。”
二嫂的一直在聽二哥的說話,聽完二哥的這句說辭,她馬上嘲笑道:“你又說改,我批評你的時候你說要改,大姐批評你的時候你說要改,現在三妹批評你的時候你也說要改。恐怕等三妹一轉背,你就把剛說過的話忘了吧?”
二哥被二嫂嗆得臉紅筋漲,很是難堪,要按原來的脾氣,他非得當麵教訓這個老婆,但是他也就是臉紅筋漲而已。憤怒歸憤怒,三妹的麵子必須得給,他不能夠發作。
“是是是,原來我有很多地方不對,你們看見了都批評我了,我也沒有反對,是不是?今天,我說要改就一定改,不改的就是人生父母養的。”二哥馬上發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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