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鬨。”許恩琳搖搖頭,她嘴唇有些乾,周嘯看到又給她遞了一杯水。
許恩琳看著,努努嘴,不敢喝。
多年相伴,不僅許恩琳能看穿他心裡所想,周嘯也能,他語氣沒什麼溫度地道“裡麵沒藥,你想一直嘴巴乾著我不攔你。”
聞言,許恩琳一把接過,喝了好幾口。
“跟我出去,給你說點故事。”周嘯很強勢,不容反抗,許恩琳可以說是被他拖著走。
他們進了五樓的第一間房,很多照片。
從她12歲開始的照片,還有周嘯的照片,周嘯的就是比較少。
她從一開始的瘦弱,到15歲一個明媚少女,再到17歲大賽的冠軍,最後是周嘯向她求婚的照片。
全部都有周嘯的身影。
“你失憶了,但該記得自己現在長的樣子,你覺得照片上的女孩跟你像不像?”周嘯從後抱住她,聲音啞到不行。
許恩琳被他抱著感覺很壓抑,她看著,她都能想到當時拍照時幸福的情景。
可現在已經變了,他的問題讓她難以回答。
“你彆說了。”許恩琳渾身在抖,像是受驚一樣。
她難以抉擇,但身體已經替她做出決定,她不想離開白徹。
但是承認了恢複記憶,那麼周嘯那樣一個偏執的人,怎麼會放過她。
她要找到一個既不會傷害到周嘯,又能和白徹在一起的方法,再去承認這些。
“那好。”周嘯帶她出去了,在安撫她的情緒,“沒關係,帶你看點你喜歡的。”
兩人又進入了第二間房,全部都是畫作,一開始稚嫩的筆法,到充滿了真情的畫作,山水畫描繪的栩栩如生,署名len林恩。
“記不起來也沒關心,你喜歡畫畫嗎?”周嘯低聲問道。
許恩琳的回憶向她傾瀉而出,她一開始畫畫時藉藉無名,是周嘯陪伴她。當時周嘯還沒回周家,省吃儉用的供她,她用的畫筆都是最好的,還特意定製過,當時的周嘯也才20。
“你說話!我受不了你這個樣子。”隱忍了許久,周嘯帶了些薄怒道。
“說什麼?我說了你也會不高興,不如不說。”許恩琳淡淡的道。
“你!”
周嘯盯著她,啞口失言。
他強硬的攥住她的手腕走向第三個房間,但此時,管家來報“周總,周小姐來了。”
“讓她等會兒。”周嘯不耐地對管家道,他一邊把她拽了進去,門關上,周嘯的狹眸盯緊她的臉,“你知道周嬌嬌嗎?”
他力氣大,許恩琳沒法反抗,任由他拉扯。
“……”
他已經不等許恩琳會有點反應了,自顧自說道“我是私生子,周老爺子找不出繼承人了才把我認回來,我剛過來,周嬌嬌對我很敵意,她甚至親口說過想殺了我。”
“……”
“她刁蠻任性,剛開始那會兒,她可沒少陷害我。周老爺子就要我跪在外麵道歉,不論天冷天熱。”周嘯又看向房間內的樂器,伸手撫摸著擦的無比乾淨的樂器,帶有濃烈的痛楚,“當時你又喜歡上了樂器,我省吃儉用,當時賺的一點錢,全都用在你身上。以前我不會告訴你這些,我怕你影響學習。現在說這些,也不是讓你可憐我,而是讓你有點良心。”